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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只要一閉上雙眼入睡,蕭飛逸就會夢見自己在白天經(jīng)歷的一切,那種壓抑與恐怖讓他每次都會從噩夢中驚醒。
食物、水、酒、燃油、火把等都在急劇地減少,按這種消耗速度,實在堅持不了太長時間。
蕭飛逸來了倔勁,在第十九天時,他決定走完十捆繩子的距離。
為了御寒,他特地又帶入了兩壺烈酒。
堅持走完十捆繩子的距離后,蕭飛逸就知道自己莽撞了。若不是他用棉衣護著酒,兩囊酒早就結(jié)成冰了,根本就喝不到嘴里去。
在兩囊烈酒的幫助下,他總算堅持著回到了地面,回來后才發(fā)現(xiàn)竟有冰晶從體內(nèi)析出。
直到這時,蕭飛逸才徹底明白,死在玄機洞中的人不全是因為迷路,被寒氣侵襲才是最大的原因。
只自己一人在這里孤獨的奮斗著,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蕭飛逸感覺到了絕望。
身懷兩大異寶又能怎樣?
連傳說中的藏寶大門都找不到,怎么用它們打開呢?
而就算找到了寶藏入口,用這兩件異寶打開寶藏的方法他也不知道,畢竟連唐門老祖也不清楚。
生活物資越來越少了,食物沒了可以殺馬,水沒了可以用雪化,可燃油與酒要是沒了就真的沒了,想要就地取材是絕對辦不到的。
又過了五天,蕭飛逸把洞口周邊的二十七條路都初步探了探,最后發(fā)現(xiàn)每條路里面都是岔路、岔路、再岔路……最后不知通向哪里。
整個洞像一棵萬年古樹,洞口處是主根,周邊是分根,往里則是一層一層的須根,加在一起到底能有多少,根本無從查起。
這一天,當(dāng)蕭飛逸感覺全身僵冷到極限而不得不再出洞后,他的心真的像跌入到萬丈寒潭中。
回到氈房里,他連運功驅(qū)寒的心情都沒有了,從懷中取出布囊,把兩大異寶托在手心,大聲喊道:“請你們告訴我,到底怎樣才能找到寶庫?到底怎樣用你們打開它?”
二寶寂寞無聲,絲毫不理會他的瘋狂。
蕭飛逸無奈地攥緊了二寶,真的是毫無辦法!
突然,他感覺似有一股熱力從碧玉蟾蜍身上發(fā)出,竟從僵硬了的左手鉆入,那本已結(jié)成冰般的血液居然逐漸變暖,并迅速向全身擴散而去。
功夫不大,全身的寒氣居然散去了。
這一發(fā)現(xiàn)非同小可!
蕭飛逸一個跟頭從地上蹦起,仔細再看碧玉蟾蜍時,發(fā)現(xiàn)它和平常并無兩樣。
蕭飛逸沉思片刻,突然想起有關(guān)玉石的種種傳說,知道它冬暖夏涼,有驅(qū)邪辟邪的功能。
心中突然一動,蕭飛逸將碧玉蟾蜍投入一酒囊半炷香時間后取出,貼身放入胸口處,喝下那半囊酒,轉(zhuǎn)身再次進入到玄機洞。
奇跡發(fā)生了,蕭飛逸雖然也感覺洞內(nèi)冰冷,可像以前的那種被寒氣侵入到體內(nèi)的感覺竟然不見了!
放在胸口處的碧玉蟾蜍溫溫的,竟似一個小火爐,驅(qū)趕了周邊的寒氣一樣。
這種感覺很奇異,就像……
就像姜太公在此諸神退位一樣,妖邪不侵,鬼怪不近!
手腳不再僵硬,血液也不再有凝結(jié)成冰的感覺,頭腦也不發(fā)熱發(fā)脹了,他現(xiàn)在只像走入到一個普通的冬季而已。
之前進入曾經(jīng)發(fā)生的那些種種怪異感覺,全都消失不見了。
蕭飛逸終于明白碧玉蟾蜍為何是進入玄機洞必不可少的兩大異寶之一的原因了!
沒有碧玉蟾蜍,無人可敵洞內(nèi)寒氣侵襲,必死無疑!
蕭飛逸哪里知道,若不是前段時間他喝下了浸過碧玉蟾蜍的水,又有碧玉蟾蜍傍身護體,他早就被玄機洞內(nèi)的寒氣廢掉了,哪還容得他如此輕易地進進出出?
這寒氣本是天下至陰的寒毒,殺人于無形,沒有至陽的神功護體,進一個死一個,從無例外。
以前進入玄機洞的人只以為是冷,沒有人認為是毒,所以幾乎沒有人能活著離開。
蕭飛逸也是直到現(xiàn)在才忽然明白過來,這可不是冷,而是毒!如果沒有碧玉蟾蜍,他早死了多少回了。
一想明白這些,蕭飛逸嚇得渾身寒毛直豎,冷汗岑岑,后背都濕透了。
一想到自己之前誤打誤撞喝了浸泡過碧玉蟾蜍的水,真是萬幸萬幸萬萬幸啊!
再次回想起當(dāng)日,恍惚中又出現(xiàn)了水妙蘭的音容笑貌,不禁悲從中來。若不是水妙蘭的保佑,他就不會想到用碧玉蟾蜍救自己的命,也就不會在這里度過死劫。
本以為之前已經(jīng)很謹慎了,可現(xiàn)在想來,自己簡直就是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
自己要不是點高,估計就暴斃在玄機洞中與世長辭了。
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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