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深夜,閩越郡大山,四下無聲,瘴氣,妖氣,夾雜在一起。 山林泥地。 灰鼠持著與身軀不符的背囊,口吐人言:“請龍君亮法器!” 在其不遠。 易柏蛟軀盤踞,蛟爪撐地,他的蛟首直視灰鼠,不知如何作答。 他未有法器。 他剛想將他沒有法器之事道出,他倒是要瞧瞧,灰鼠有法器,是否有神效,能一舉定勝負。 易柏剛想說出口。 他突然想起封存于他妖丹之中的人皮鼓,若論法器,他只有這么一件。 但人皮鼓不好使用。 此鼓可與神通。 但也可與地獄通! 一個不甚,他怕惹來大麻煩。 易柏不愿使用。 “龍君,怎你看起,似不愿用上法器?龍君,你莫要小覷我這背囊,我這背囊曾是一邪門歪道所用,后被衍德真人所得,幾經波折,到我手上,背囊有兩層,一層表演鼠戲,一層里面居住著被封印的惡鬼,一旦放出,將會為我所用!” 灰鼠向易柏介紹著背囊作用。 “社君,非是我不愿取法器,我這法器,有些特殊。” 易柏婉拒。 他仍是想斗法,斗出個勝負。 “有甚特殊的,龍君,亮出一瞧便是,若真是不敵,這場斗寶,我認輸便是。” 灰鼠對自己法器很自信。 易柏猶豫半響。 他吐出妖丹,從壺天之中,將人皮鼓取出。 嘩啦。 人皮鼓落地。 陰風陣陣吹來,寒冷刺骨,嗚咽吠啼傳來,似有痛苦的哀嚎聲在鼓中傳出。 周圍的溫度驟降。 易柏都感到一陣冰冷刺骨,他豎立的瞳孔瞥了一眼人皮鼓。 此鼓…… 變了。 若今日不取出來,他還真不知,人皮鼓變成如此模樣。 昔日此鼓平平無奇,只是敲動時,鼓聲直通心靈。 未曾想,此鼓如今怨氣騰騰。 乃至于易柏在鼓上瞧見了各種邪氣,晦氣,霉氣,怨氣,怒氣,兇氣,災氣等等。 似乎有不甘亡靈在鼓中掙扎,欲向蒼天傾述世間的不公。 ‘此鼓,不對勁,需尋法子壓制,否則他日定成兇器。’ 易柏心中有數。 他抬頭張望灰鼠。 灰鼠藏身于背囊后,似被人皮鼓嚇到。 “龍,龍君,你這是何法器?怎這般恐怖?” 灰鼠聲音顫抖。 “此為人皮鼓也!” 易柏見之,感到有趣,他將人皮鼓的來源與灰鼠講述。 灰鼠聽完,直接就將背囊馱起,不欲再戰。 “龍君,伱千萬莫敲此鼓!為了一權柄而已,不值當,不值當!我認輸就是!” 灰鼠不敢相信,敲動此鼓會怎樣。 光聽易柏所說,已夠可怕。 以純凈少女人皮所制,過程殘忍至極,一經制成,鼓聲可傳達地獄,令地獄大亂,更可打開地獄大門。 尤其是聽到易柏所說,此鼓當初惹的事情,是東岳大帝親自擺平,以及城隍親自交代,讓其封存此鼓,灰鼠就感覺,這太恐怖了。 若是此鼓平平無奇,灰鼠倒也未有甚太大觸動。 偏偏此鼓一出,它背囊里的惡鬼俱驚,它更感覺一股致命威脅若隱若現。 “當真?” 易柏上下打量灰鼠。 “當真!” 灰鼠果斷點頭。 “怎社君如此輕易放棄?此涉及仙果大道!” 易柏疑惑。 剛剛灰鼠還和他打生打死,現在怎地突然放棄。 “龍君,我追隨衍德真人,修行千年,什么道經真理,我不懂,但我常聽真人所說,想要活得久,就該懂得適可而止,有些東西注定不是你的,你強求也沒用,反而會搭上自己性命。” 灰鼠很輕松的說道。 它說著,朝易柏指了指人皮鼓,很是忌諱,似乎在說,快些收了神通。 易柏口吐妖丹,將人皮鼓再次收入壺天之中。 灰鼠見人皮鼓消失,將一枚褐色寶珠丟給易柏。 易柏將之接過。 褐色寶珠化作流光,遁入他的氣穴,于他妖丹旁懸浮。 辰位權柄之二,已在他手。 “多謝社君!” 易柏很是感激。 “莫要如此說,聽龍君你提起東岳大帝,城隍時,我就知我已輸,我離真人后,如過街老鼠,龍君你卻與神仙鬼神打交道,如何能一樣。” 灰鼠很是灑脫。 它朝易柏一拜,迅速朝外奔逃離去。 易柏望著灰鼠離開,心中悄然松了口氣。 不得不說,這只灰鼠,很有君子之風。 打斗亦知適可而止,未有太大貪欲,破有順其自然的味道。 ‘君子歸君子,這一爪,定是帶上道術,如有巨山之力。’ 易柏望向自己蛟尾的傷口,仍覺疼痛萬分。 他未有辦法,只能于山中靜養,等待傷勢康復。 …… 易柏靜養于山林之中,他雖受傷,但氣勢不減,等閑之輩,怎敢近他身。 他自是安然無恙的休養生息。 轉瞬之間,半月過去。 易柏的傷勢有所緩和,卻未曾痊愈,他倒也不急,于山中修養。 每一日他都會取出人皮鼓來,查看其狀況。 可越查看。 易柏心中越是慌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