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瞧著瞧著。 猛然間,他瞧得此僧人身子修長,達七尺余,他腦海想起他早年初施佛法對敵的一幕。 蜈蚣! 這不正是那蜈蚣精的神態! 早年他參加江北縣外老狐貍嫁女宴會上,黃敘意外道破蜈蚣本相,以至于蜈蚣欲殺黃敘。 他念黃敘是黃博子孫,故出手相救,以佛法阿字觀想法,擊退蜈蚣。 后來這蜈蚣就沒有下落了。 未曾想,他今日在此處見著這蜈蚣。 這蜈蚣還有人身,跟了這人間王朝國師修行。 這國師會不知道這蜈蚣是妖怪? 不可能。 多半是這國師為蜈蚣準備的人身。 這個國師,到底要做些什么。 還是說,這個國師就是妖怪? 那人道之氣之中的黑氣,應的就是這個國師? 易柏心中大致知曉,這個國師絕對不簡單。 怎讓他在此處碰著這么一樁事,難不成此事亦是對他的考驗不成。 易柏想到此處,目光如炬的望著這幾個僧人,沒有想放過的心思,至少他需得從這幾個僧人手上,知得這個國師的信息。 “法師,說來,我們還是故友,其實,我等早年曾相識過,或許法師忘記了。” 易柏臉上露出微笑,握住禪杖的手緊了一緊。 “不可能,我何時認識過法師!” 那蜈蚣變的僧人僵硬的擺手,如提線木偶。 “你忘了不成?當日胡仙宴會,你我對過一招的。” 易柏笑著提醒。 “胡仙宴會……你,你是那該死的蛇妖?” 那蜈蚣僧人驚呼一聲。 “蛇妖?你這蜈蚣精,裝人都不像人,說說吧,此國師,究竟要做什么。” 易柏臉色冷了下來。 這個道破本相的招,對他沒什么用,他已經是龍,說什么都沒用。 可稱呼他為蛇妖,讓他心情很不爽,這就和當面罵他一樣。 “你,你!” 蜈蚣僧人被道破本相,雙眼血紅下來,口中發出奇怪的聲音。 “快走。” 旁邊僧人拉住蜈蚣僧人。 蜈蚣僧人被拉住,往縣城里跑去。 那幾個僧人也察覺不對,都是大喊起來,還喊上了縣城兵丁相助。 大隊兵丁迅速從城里跑來。 易柏見狀,眉頭一皺,見著兵丁要圍他,只得以使一隱形之術,身形隱去,繼續往那幾個僧人身上追去。 他入得縣中,悄無聲息的跟著那幾個僧人,見著幾個僧人鉆入官署,確定其位置,這才離去。 …… 易柏未有離開寧安縣城,他等待著夜色來臨。 在夜色到來后,他與此地城隍廟打了個招呼,只身入了官署。 易柏入官署時,幾只僧人正在焚香禱告,其香為黑,點燃之煙亦為黑色。 他不知這是在做什么。 但他知曉,定不是好事。 易柏沖上前去,隱著身形,一人一杖,將其打癱在地。 至始至終,這幾個僧人連他的身形都未能發覺。 易柏在打癱幾個僧人后,找到那蜈蚣僧人,手掌一劃,人皮裂開,露出里邊,果真是一條蜈蚣。 人皮裂開,人道之氣散去。 黑紅的妖氣滾滾而起。 ‘這個人皮,倒是比那畫皮鬼的伎倆要高明,畫皮鬼的畫皮是遮掩人氣,這個人皮,裹挾人道之氣,可防法眼。’ 易柏做出評價。 他再細細一掂量。 心頭一沉。 這個人皮,倒不是畫的,而是剝下來的。 易柏又走到旁邊,把幾個僧人的皮一一劃開。 果真,這幾個僧人全都是妖怪。 一只羊,兩只猴,還有一只熊。 無一例外,全都是妖丹大妖,而且都是孽氣居多,全是靠吃人得的修行。 易柏見此情形,毫不猶豫,只留一只蜈蚣精,其余悉數一杖打死,取其妖丹,未有留情。 …… 夜入三更。 易柏把蜈蚣精抓出寧安縣城之外,來到大江邊上。 他張口吐出水流,把癱倒在地,昏迷不醒的蜈蚣精喚醒。 “你,你,你……” 蜈蚣精瞧著易柏,驚恐萬狀,剛想喊來兵丁相助,可一瞧周圍,哪里不知,已被帶了出來。 “蜈蚣精,說說吧,這國師,到底是人還是妖。” 易柏現出化形之軀,目視蜈蚣精,真龍之威壓制而出。 蜈蚣精戰戰兢兢,恐懼至極,那雙眼睛瞪得極大,不敢相信,十幾年間,易柏已成真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