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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易華偉朋友圈里的一片空白,顧佳有些失望地關(guān)掉手機,本想著能從他朋友圈里發(fā)現(xiàn)點什么,可以投其所好呢。
“怎么了?”許幻山看著明顯有些失落的妻子問道:“那個王太太不幫忙嗎?”
“不是…,”顧佳搖了搖頭,不禁又想起了王太太客廳那幅《睡蓮》,答非所問道:“老公,你知道莫奈的《睡蓮》嗎?”
“知道啊,怎么了?”許幻山納悶地看著妻子:“咱們不是去巴黎看過嗎?”
“那副畫好像要幾億吧?我是沒想到居然有人真買得起,”顧佳話里的羨慕幾乎化為實質(zhì)了:“就掛在王太太家里的客廳上。”
頓了頓,沒等許幻山開口,顧佳自顧自道:“她是40歲過上那樣的生活,咱們現(xiàn)在三十,也就差幾層而已。
……你說,有錢人不會買假畫吧?連梵高跟莫奈都分不清楚的人都能住在那樣的房子里,你說咱們努努力,是不是也可以?”
許幻山有些無語,顧佳今天是受刺激了吧?年紀(jì)也不小了,還這么愛做白日夢,要知道有些東西生下來有就有,生下來沒有那基本上就不可能了。
兩人現(xiàn)在三十歲,憑著兩人的努力,有房有車有事業(yè),在同齡人當(dāng)中可以說是事業(yè)有成,算是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同齡人。可還有那百分之一,不是投了個好胎就是時代的寵兒,那絕不是靠努力就能趕上的。
腦海中突然閃過易華偉的面孔,隨即用力地?fù)u了搖頭,自己怕是真的有些昏了頭。可萬一呢?
………………
“怎么了?你還好意思問怎么了?!你跑哪里去了?這里還有這么多快遞,你讓鐘曉陽一個人送嗎?”
可心里那一絲執(zhí)念,想在魔都混得更好,想成為人上人,想自豪地站在父母面前的執(zhí)念和不甘讓王漫妮咬牙堅持下來了。
王漫妮拿起牙刷,無奈地回道:“這里的開銷靠掙不靠攢,兩千塊錢我一個月多做幾單生意就有了。
我給你們的就別攢著了,你們拿著這些錢一日三餐加道菜,我心里也能舒服點,就不能讓我安心啊!”
“進(jìn)來吧,隨便坐。”易華偉讓開身子。
鐘曉陽直接加價道:“二十,微信轉(zhuǎn)賬!”
易華偉笑了笑,這機器人算不上人工智能,但也是市面最先進(jìn)的,可以遠(yuǎn)程通過機器人控制家里所有的智能家電。
“嗯,還行吧。”
易華偉笑了笑:“你接吧。就說在我這里幫忙,他要是不信,我跟他講。”
“狠話也是實話的呀!你再過幾個月你就三十了,我看你許的那兩個愿,哪個都不像能實現(xiàn)的。
假是不可能請假的,雖然接了一個大單,但等工資發(fā)下來還完信用卡后也所剩無幾,一天不上班就少一天的工資。
鐘曉陽嘴角一翹,小聲勸道:“花點就花點唄,人家大哥好不容易才同意!”
大堂里,
被鐘曉陽拉下水的鐘曉芹看著嬉皮笑臉的鐘曉陽就有點生氣:“你不知道這是爬樓的活嗎?我現(xiàn)在爬不了樓。”
“三年前,你說等你到三十歲的時候,要么在上海買房,要么找個人嫁了,要是這兩樣都沒有的話,你就踏踏實實回家,再也不往外跑了。”
妮妮,你說你就認(rèn)命吧,回家來多好啊,你說你非要在那個大城市里混著,看著你月收入一萬五,要交房租,還要給我們,一年到頭,你都是兩手空空的,你在那種大城市里還一年一年的混在那兒,你還在那等什么啊,賺歲數(shù)嗎?”
頓了頓,鐘曉芹將快遞遞到易華偉手里:“你簽收就行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話語中帶著關(guān)心。
“水就行了,謝謝啊。”鐘曉芹忙道。
“你喝什么?”易華偉在鐘曉芹對面坐下。
“大事?什么事啊?”王漫妮一驚:“家里出事了?”
王漫妮夾著手機進(jìn)了衛(wèi)生間,漱了漱口,叮囑道:“收到就行了,別攢著不舍得花!”
睡完午覺的易華偉走出臥室,剛在沙發(fā)上坐下,門口便傳來幾聲敲門聲。
鐘曉芹聽到他的話,更加生氣了,也不說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直接搶過就得快遞就要上樓。
“我是易華偉,是我讓她留下來幫忙的,有問題嗎?”易華偉接過電話,淡淡地開口道。
“妮妮,你今天上班了嗎?”
話筒里傳來一道尖利的女聲:“趕緊下來!”
手機響起,
回到大堂,還沒來得及歇氣,又有兩個快遞要送,一個十八樓,一個十九樓的。
跟小歐一問一答,玩了好一會后,鐘曉芹才想起這是在業(yè)主家里,當(dāng)即有些羞赧地朝易華偉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你這機器人好聰明啊。”
鐘曉陽見她一臉不爽的樣子,忍不住暗自得意,兩個人一起工作了好多天,他又總是特意接近,怎么會不知道她的情況,笑著問道:“怎么,難道姐姐想送十五樓嗎?”
走進(jìn)樓梯,鐘曉芹趕緊給陳嶼發(fā)了個消息,讓他轉(zhuǎn)兩百塊錢過來,可直到下了樓梯,陳嶼還是沒有回復(fù),給他打電話也沒接。
鐘曉陽拉住鐘曉芹,叫住了快遞員道:
“哥們,我出十五,你們哥兒倆誰替我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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