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奇怪的是,喬縣丞對此并沒有太多表示,反倒是張主簿面色漸黑,畢竟蔡縣的教化之責落在他的身上。 王員外看清楚自家兄弟的不悅,開口就是標志的笑容:“兄弟不必放在心上,你是主簿主管教化不假,可你又不是夫子,教不得學生!” “那些夫子們,沒有教出有詩才的學生,這件事又與你有什么關系?” “我知道兄弟,憂心蔡縣學子,可下屬不給力,不是兄弟之過!” 他話說的漂亮,三兩句就講教化之過推到下面夫子身上,張主簿面上好看些。 朱夫子卻有些不開心,因某些原因被貶蔡縣當一地的夫子,某些原因他是最清楚的。 蔡縣重武輕文,有時候不是夫子不想教,是學生實在不愿意學。 一縣之風氣,本就是教化的問題,怎么又落到夫子身上? “王員外這話,有些偏頗,教化之事上下齊心方可奏效,一些學堂的夫子,雖然有教化之心,可本縣風氣重武,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王員外剛剛在朱夫子口中吃了虧,杜州牧他奈何不得。 可面對朱夫子,他這鎮蔡縣卻絲毫不怕。 “奧?朱夫子的意思是,咱們蔡縣的夫子都很有能力,只是下面的學生不行?” “那不知道,夫子能不能寫一首詩,讓咱們這些大老粗看看,您到底有多少文采,咱蔡縣學子到底有多糟糕!” 朱夫子一時沉默。 周大顧暗道不好,朱夫子是個文人,哪知道這些奸商地主的險惡之心。 王員外這話里外里,完全把朱夫子放在火上烤。 若是朱夫子做得出詩來,那就證明他確實在嘲諷蔡縣的學子。 可若寫不出好詩,那不是承認教化之過,完全是夫子們的問題。 無論,朱夫子如何作答,王員外都會把今日之事大肆宣傳,讓朱夫子都不落好,反而會傷了自己好不容易聲望。 朱夫子正欲回答,身后傳來咳嗽聲。 周大顧拱手上前:“妹夫,你要是想看好詩,何必為難咱們長輩,我回家寫給你就是!” 王員外面有不悅,他肯定不愿意平白無故低朱夫子一頭:“誰是你妹夫!” “你有不娶我妹子了?那可得說好了!” “這……娶,還是要娶的!”王員外戰術喝水,抬起頭來:“你能寫詩?可不要在眾位大人面前丟了臉,丟了自己的臉還不要緊,就怕你丟我跟朱夫子的臉啊!” “胡鬧!縣衙不是你等攀親戚的地方!”張主簿站出來制止王員外,他滿意王員外為他解圍,但對王員外僭越之言,也有不滿。 他清楚,最近王員外攀上一些州府來的大人物,確實越來越有些不把他這個主簿放在眼里。 張主簿看向周大顧,話是對周大顧說,每一句都落在朱夫子身上:“你是誰?” “學生周大顧!” “學生?哪的學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