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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晝全然沒有察覺到林安宇的異樣。
他此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區門口的莫依夏身上,因此并沒有看到另一邊的鐘鈴,解開安全帶說道:“你們在車上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回來。”
林安宇欲言又止,整個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眼看韓晝就要推開車門出去,連忙出聲叫住了他。
“等等!”
“怎么了?”
韓晝手上的動作一滯,回頭疑惑地看著他。
“順便幫我買瓶水。”
“行,什么水?”
“我想想……”
林安宇神色凝重,張口就是一堆廢話,“你應該也知道,我這個人口味比較挑剔,因此可選擇的水不是很豐富,選擇不豐富的原因是我這個人口味比較挑剔,所以就要那種不酸不甜,色澤鮮艷,口感醇厚,物美價廉,無色無味……”
再說下去就沒完沒了了,韓晝皺著眉頭打斷他:“你到底在說什么蠢話?”
這家伙今天屬實有些不對勁,該不會是真喝了假酒吧?
“沒什么,開個玩笑而已,趕緊去吧,其實我也沒有多挑剔,你只需要記住一個點就好了,低于五塊錢的飲料我不喝,這件事你應該沒忘吧?”
“高于五塊是要報銷的?!?br>
韓晝懶得理這家伙,推開車門下了車。
林安宇往身側的車窗外看了一眼,眼見鐘鈴姐妹倆走進了一家書店,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要不是他剛剛拖延了一會兒時間,走向這邊的兩人說不定剛好會看到下車的韓晝,那樣的話事情麻煩了。
就是不知道韓晝要和他那個學生寒暄多久,只希望速度能快一點吧,最好能在鐘鈴離開書店之前就回到車上。
“算了,還是發消息提醒一下那家伙吧,怎么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林安宇嘆息一聲,他這陣子簡直是為韓晝操碎了心。
從舔狗一躍隱隱有要成為海王的跡象,如此極端的變化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林安宇愁眉苦臉,正要給韓晝發消息之際,后座打量了他半天的古箏忽然說道:“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br>
林安宇心頭一緊,連忙干笑兩聲,“就是剛剛開車的時候一直在說話,有點口渴了而已。”
他覺得有些對不起古箏,因此說話時頗為心虛。
“是嗎?”古箏狐疑地看了他一會兒,說道,“那我現在就下車幫你買水吧,正好我也渴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解開安全帶,眼看就要推開車門。
“不用了!”
林安宇神色大變,連忙高聲阻止,見古箏臉上的懷疑之色愈發濃郁,他強行擠出一絲笑容,緊張道,“我不是已經讓韓晝幫我買水了嗎,他過一會兒就回來了,而且肯定也會幫你帶的,不用麻煩了?!?br>
古箏一臉審視地看著他:“我下車買不是一樣的嗎?而且韓晝等會兒好像還要從那個女孩那里帶東西過來,就算要幫我們買水也不一定方便拿?!?br>
林安宇故作鎮定:“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真不用麻煩了,韓晝更清楚我的口味?!?br>
“你把你的口味告訴我不就行了嗎?”古箏不依不饒。
面對女孩懷疑的目光,林安宇實在有些編不下去了,但為了好兄弟還是硬著頭皮堅持:“口味這東西因人而異,我還是想讓韓晝幫我買?!?br>
古箏有些不耐煩了,皺眉道:“韓晝買的和我買的難道有什么區別嗎?”
她一時并沒有往別的地方聯想,只是覺得現在的林安宇很奇怪,連買瓶水都那么多事,倒是不覺得對方是在有意阻止自己下車。
“當……當然有區別。”
“什么區別?”古箏繼續追問。
她抓住車門把手,意思不言而喻――如果不肯老實交代的話,那她現在就下車了,親身驗證一下對方到底在顧忌什么。
如此危急關頭,林安宇頓時爆發出所有潛力,雙眼發紅,猛地深吸一口氣,決定豁出去了。
“因為只有韓晝給我買的水才是特別的!”
他急得滿臉通紅,連聲音都在顫抖,仿佛說出這句話是一件十分需要勇氣的事。
“特別?你在說什么……”
古箏如遭雷擊,神色呆滯。
林安宇瞪大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他只知道如果再不說點什么,下車后的古箏很有可能會被那個叫莫依夏的女孩看到。
他至今都還記得上次跟蹤時所看到的韓晝和莫依夏手牽手走出鬼屋的事,當時肖雨燕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對此同樣相當震驚,一直在苦惱該不該找韓晝問清楚兩人的關系。
不過按照一般邏輯,孤男寡女兩個年輕人臨近七夕相約去鬼屋,又是牽著手出來的,要說關系不親密肯定是假的。
說不好莫依夏很有可能就是韓晝現在的正牌女友,而要是讓正牌女友看到男朋友和一個陌生女孩同時從一輛車上走下來,不發怒恐怕都對不起自己正牌女友的身份。
其實林安宇想得有點太過極端了,大多數人并不會只是因為看到另一半和別的異性一起走下車就感到生氣,也未必會第一時間懷疑兩人之間的關系,除非兩人是勾肩搭背出來的。
但林安宇深知韓晝和古箏之間的關系有多親密,說是勾肩搭背都算委婉了,他已然將韓晝如今的表現往腳踏兩只船的方向聯想了,這才會如此緊張。
兩條船平行進前還好,哪怕有一絲偏移交匯的跡象都是會出大問題的。
不過他此時也有些后知后覺,自己剛剛好像說了什么十分不得了的話,以至于古箏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好在這句話也不是沒有起到效果,起碼古箏此刻已經沒有想下車的想法了,韓晝的危險暫時接觸。
但自己好像危險了。
林安宇感覺自己仿佛被一道危險的氣息鎖定,渾身都不自在。
古箏沉默許久,語氣艱難道:“你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我應該沒理解錯吧?”
林安宇雖然愿意幫韓晝分擔火力,但可不想被當成基佬,連忙解釋道:“你誤會了,是我剛剛的表達有誤,我只是把韓晝當兄弟,絕對沒有喜歡他的意思!”
古箏的語氣更加艱難了:“可是我還什么都沒說?!?br>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