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歐陽憐玉正在思考地上的兩雙拖鞋分別是誰的,直到聽到韓晝的聲音才回過神來,伸手從對方手中接過藥瓶,臉上露出耐心聆聽的神情。
“那你說吧。”她語氣溫和,一邊打量著藥瓶一邊說道。
在歐陽憐玉的注視下,韓晝干咳一聲,瘋狂沖對方使著眼色,睜眼說瞎話道:“老師你難道還沒發(fā)現(xiàn)嗎,我的拖鞋被你穿走了,你的拖鞋在我這里。”
歐陽憐玉一愣,低頭困惑地看了一眼腳上的拖鞋,茫然道:“我什么時候……”
“老師你先坐!”
韓晝再次打斷她的話,示意她找個地方坐下,在此期間依然不斷沖對方使著眼色。
“不用了,我拿了藥就該回去了,不然小小該著急了。”
歐陽憐玉像是完全沒注意到韓晝的眼神,并沒有坐下的意思,這讓韓晝心急如焚。
她并不是故意不理會韓晝,而是出門的時候忘了戴眼鏡,而正因為如此,她才沒能注意到床上的韓晝身材“臃腫”得過分。
韓晝已經(jīng)察覺到了這一點,這對他來說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好的地方在于歐陽憐玉無法發(fā)現(xiàn)床上藏著兩個女孩,可以避免產(chǎn)生新的問題,而壞的地方則在于對方也很難接收到他的眼神示意。
這意味著他需要用別的辦法來暗示歐陽憐玉配合自己說謊。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他肯定是沒法離開被窩的,甚至不能亂動,因此做不到起身攔住歐陽憐玉,只能勸對方坐下靠近一點,用別的方式提醒對方。
于是他認(rèn)真道:“歐陽老師,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很重要的事?”
歐陽憐玉愣了愣,她還在等韓晝解釋拖鞋的事,誰知對方居然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對,老師你放心,不會耽擱你太長時間的。”
“有什么事是非現(xiàn)在說不可的嗎?”歐陽憐玉有些困惑。
韓晝思緒急轉(zhuǎn),試圖編造一個恰當(dāng)?shù)睦碛桑鋈怀谅暤溃骸笆顷P(guān)于王冷秋的事,我想到了一些奇怪的往事。”
事實上他什么都沒想起來,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歐陽憐玉對王冷秋的事相當(dāng)關(guān)注,這樣的理由大概率能把對方留下來。
他心中嘆息,說一個謊果然需要用無數(shù)謊言去圓,自己好像越來越習(xí)慣說謊了。
“是說你想起的事和王冷秋有關(guān)嗎?”
不出所料,歐陽憐玉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遲疑片刻,她捋了捋睡裙,小心地在床沿坐下,“是什么樣的往事?”
她暫時忘記了拖鞋的事。
被子下,韓晝懷里的古箏同樣很是好奇,她當(dāng)然不知道這是韓晝?yōu)榱肆糇W陽憐玉臨時編造的謊言,還以為韓晝真的要說出什么不得了的事,當(dāng)即豎起耳朵。
“我說了,是奇怪的往事。”韓晝用一直唏噓的語氣說道。
“這我當(dāng)然知道,老師是問你為什么會說這件事奇怪?”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
“不著急,你慢慢說。”歐陽憐玉耐心道。
“其實我記起來的也不多,甚至不太確定那到底是夢還是真的回憶。”
“可是你剛剛不還說這件事說來話長嗎?”
“就是因為想不起來,所以才說來話長。”韓晝一本正經(jīng)道。
歐陽憐玉遲疑片刻:“我怎么感覺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在組織語言。”韓晝面不改色道,“畢竟這是我剛剛睡覺的時候才想起來的。”
事實上,他確實是在拖延著時間,主要是為了盡可能編造一段經(jīng)得起推敲的記憶――因為他要欺騙的人不只是歐陽憐玉,還有被子下的古箏。
“好吧,是老師誤會你了。”歐陽憐玉倒是沒有懷疑,溫和地笑了笑,“那等你組織好語言再說吧。”
閑來無事,她湊近打量起手中的白色小瓶,發(fā)現(xiàn)這就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小瓶子,和常見的藥瓶不太相同,而且最奇怪的是瓶子上沒有任何標(biāo)簽,簡直不像是正規(guī)的藥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