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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晝自認為能坦然面對絕大多數目光,可當看到遠處手持掃把的陳龍目瞪口呆地望向自己的那一刻,即便以他的臉皮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王冷秋學姐,小小,我知道你們都很關心我,但我只不過是腹部有條傷口而已,又不是腿腳不方便,坐輪椅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一點?”
他看看自己身下的輪椅,又看看如同左右護法一般站在身后的王冷秋和蕭小小,不由得一陣頭疼。
蕭小小板著臉說道:“醫生都說了,你這種情況最好應該臥床休養,不能亂動,可你非要出來看古箏比賽,能讓你出門就已經算不錯了,坐輪椅怎么了?還不是為了能讓你盡快恢復!”
她一臉嚴肅,似乎真的完全是為了韓晝的身體著想,但韓晝卻隱約感受得到,這家伙好像在憋笑。
他面露狐疑道:“我怎么感覺你是故意想讓我坐輪椅的?這個方案好像就是你提出來的吧?”
“是我提出來的又怎么樣?大家都同意了!”
蕭小小揚起腦袋,得意洋洋道,“反正你今天的監護權在我和王冷秋學姐手上,必須老老實實坐在輪椅上,不然我就不許你留在外面了!”
韓晝嘴角一抽:“什么監護權,搞得我像小孩子一樣……”
蕭小小仿佛就在等這句話,聞言眼前一亮,連忙說道:“你就是小孩子!”
“莫名其妙……”
韓晝有些無奈,倒也懶得和她爭論,想了想故作懶散靠在椅背上,用一種懶洋洋的語氣說道,“既然你這么不想讓我動,那我就不自己動手推輪椅了,你可得做好幫我推上一整天輪椅的準備。”
他說這話的目的是為了威脅蕭小小,讓對方知難而退,豈料這家伙非但不嫌麻煩,反而有些激動,滿不在乎地說道:“推就推,有什么大不了的。”
韓晝愣了愣,納悶道:“你是對看我坐輪椅有什么執念嗎?”
他總感覺這家伙似乎很樂于當一個推輪椅的苦力。
蕭小小撇撇嘴:“像你這樣的渣男,早晚有被人打斷腿的那一天,提前學習怎么坐輪椅生活對你有好處。”
“呵呵,那還真是謝謝你。”
“要謝就謝歐陽老師吧,她真是個大好人,居然愿意把這副輪椅借給你,只可惜她今天有很多工作要忙,不然就能親自教你怎么用輪椅了。”
“你這話最好不要讓歐陽老師聽到,說得好像人家經常坐輪椅一樣,也太不尊重她了。”
“呸,你才是最不尊重歐陽老師的那一個,還好意思教訓起我來了……”
“……”
兩人一邊斗嘴一邊向著操場走去,王冷秋一言不發地跟在輪椅后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按照歐陽憐玉等人商量的計劃,每天至少應該派出一人來照顧韓晝,而今天負責照顧韓晝的正好是比較空閑的王冷秋和蕭小小兩人。
至于其他人,要么是有各自的事要忙,要么就是負責照顧的時間被安排到了后面,歐陽憐玉通常沒有“排班”安排,因為她主要負責在夜里照顧韓晝。
而作為病患,韓晝也必須要為自己的身體負責,平日里要盡可能遵從照看者的意見行事,否則一旦出了什么問題,就必須要被送去醫院病房里老實待著――
這不是通知,而是古箏莫依夏政府下達的命令。
作為少數能影響韓晝決定的人,兩人雖然都尊重韓晝不做傷口縫合手術的決定,但也不可能真的不把他的身體當回事,因此嚴禁他做出任何影響康復的事。
正因為如此,蕭小小才會是一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得意模樣,韓晝也只能聽她的老老實實坐在輪椅上,畢竟不管有沒有其他目的,對方的初衷的確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
總而言之,這些家伙并沒有開玩笑,是真的打算像這樣一直把自己照顧到康復為止,搞得他都不知道該不該盡快用“久病成醫”讓自己康復。
不得不說,被這么多漂亮的女孩照顧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同樣也是一件很招搖的事――從進校門開始,韓晝便發現一直有人在看著自己,就像是在看什么大明星一樣,甚至還有拿出手機拍照的。
不過他也多少猜得到原因,這些人未必全是看他的,不少人關注的恐怕是王冷秋,要知道作為臨大的六大名人之一,最難接觸的“不笑公主”,還從沒有人見到過王冷秋和哪個男生走得如此之近,肯定會心生好奇。
除此之外,他身下的這副輪椅同樣相當引人注意,畢竟這可是歐陽憐玉的“專屬座駕”,不少人都認識它,自然會奇怪這副輪椅怎么會被一個男生坐在身下。
“你好像成大名人了。”
蕭小小同樣注意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嘖嘖稱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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