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錦袍男子,領著十幾個門卒大步而來,瞧見劉備的一刻,看清劉備衣物的瞬間,便能斷定此人與他們不是一類人,眼底不禁閃過一絲鄙夷,心道:劉玄德雖有孝名,可是我曾聽聞此人起勢前不過一游俠,縱然盧植是尚書,也無法奈何左使君,看他們的模樣也榨不出什么油水,實在是晦氣。 但門亭長還是朝著劉備行禮作揖,能夠進入冀縣,外加相貌特征,他想說謊到不至于,按律法太守可是高官啊,他理當行禮,不過語氣里卻是毫無遮掩的高高在上 “不知道這個‘說法’如何?”劉備問道。 劉備面色如常,已經多久沒有人用這種語氣與自己說話了呢? 劉備并非迂腐之人,為了救恩師,他不惜賄賂閹豎。 可是這左昌張口閉口便是幾百萬錢。 這可把劉備嚇了一跳,哪怕有糜竺、蘇雙張世平的資助,錢也并非是這般花的啊! 更不要說,劉備有種錯覺,總覺得此人的信譽都不如閹豎。 于是只得說‘我等還未至金城,錢物暫且支付不起。能否寬限一些時日。’ 左昌的回答是:‘如此一來,糧草那也不能按時。’ 想到這里,劉備不禁心里有些苦澀,連嘴巴也是苦的,放在孝武帝時期,刺史不過是六百石的官,所行的也就是監察之責。 可自光武皇帝以來。 刺史的職能不單單是監察了,不僅有了治所,還有了屬官,甚至是兵權。 作為刺史前身的州牧,更是有著隨意任免州郡官員。 好在光武皇帝察覺到了其間的危害,立即廢州牧改刺史。 但是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這個禍根在孝成帝時就已經埋下,在本朝之初危害已然顯現。 哪怕英明如光武皇帝,也無法將疾馳的馬車停下,只能是緩和。 歷經上百余年,地方的刺史已然將觸手伸到了各個角落,兵馬,錢糧,治政. 哪怕臺閣或是三公屬吏,都無法命令刺史。 刺史只對陛下負責,只有陛下才能任免刺史。 故此,名義上只有監察之能的刺史,已然是州郡的最高長官。 在來此之前,通過商隊的打聽,劉備聽到過很多太守因刺史的壓迫,從而棄官而逃。 也就是說,如果不能滿足左昌的胃口,接下來處境恐怕不妙。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關羽、張飛,徐晃和張遼領兵打仗沒有問題,讓他們解決眼下的問題實在是為難人。 簡雍的長處是能言善辯,令他處理政事,劉備就有些過意不去了。 華佗就算了。 法正還年幼,即便日后再怎么厲害,眼下也很難解決吧? 難不成靠那賈詡? 不行不行,他的計策是出名的毒辣。 劉備只覺得眉心發酸。 法正將一杯水遞給劉備,寬慰道:“主公,不必憂郁,左昌此人刺史之位必定不能長久。我等只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孝直說的對啊。” 劉備飲了口水,暫且將所有的擔憂一齊喝下,擠出了笑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休整幾日,將軍中所需采買一番吧。” “諾。”眾人齊齊應道。 剛出食肆,劉備就察覺到了法正的不對勁,似乎有什么心事。 劉備便問:“孝直可有心事,可否與我細細說來啊?” “這個.”法正似乎有些局促,雙頰因撒謊而泛紅,“主公,我實在是思念馬家兄弟” 聽到這里,劉備雖感覺有點不對,但還是哈哈一笑,籠罩在心頭的陰霾撥云見日,心道:孝直,果真還是個稚子啊,對就應該是這樣。 劉備揉了揉法正的腦袋,這次法正竟沒有反抗。 劉備不疑有他,只是關切的說道:“與馬超馬岱玩耍,可以。不過要注意安全,這樣,我讓二弟三弟跟著孝直,身后有兩個猛將,我看誰敢欺負孝直。” 法正只覺心頭一暖,愧疚使他的臉頰越發漲紅。他連連搖頭,忙擺手,“不不必了,二哥,三哥都有要事,都陪我耽誤主公的大事可如何是好?” “不行,孝直的安危也是重中之重。”劉備的語氣有些強硬。 法正不敢去看劉備的眼睛,他豎起一根手指,“那就選一個,好不好?” “一個?法正是要選.” “三哥!我選三哥!” 三弟? 劉備想了想,三弟外表粗魯,實則心細,但是有些貪玩,要是別處也就罷了,但此地是左昌的老巢,恐怕生出禍端. 很快劉備便作出了決斷,“不行,孝直,我知道你與三弟關系要好,但我們畢竟在他人地盤,遇事要冷靜。這樣吧,我讓二弟照料你。” 說完,劉備看見法正嘆了口氣,無奈點點頭。 但是他總感覺似乎有些不妥,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哎,若是子龍在此該多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