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為了能在四分鐘內(nèi)分出勝負,每個人都抓緊時間,不再浪費時間思考什么必勝戰(zhàn)術(shù),而是采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戰(zhàn)斗。 哈爾恰的動作還是快如閃電,一記隱蔽的掃腿如同毒蛇前竄,撕咬向克雷頓的小腿,但克雷頓不閃不避,反而側(cè)身前撞過去。 那一記掃踢踢中了克雷頓,但打擊的位置有所偏差。 踢擊實際是以堅硬的脛骨作為武器,對善于踢技的格斗高手來說,小腿那突出的脛骨一旦揮出,威力幾乎可以媲美重斧,克雷頓的靠近反而避開了最為危險的區(qū)域。 最終打中他的不是哈爾恰凌厲的小腿,而是踢擊運動中偏緩慢的大腿部分。 其力量對凡人來說固然可怕,但對于狼人同族的威力還有所欠缺。 一聲極為沉悶的撞擊聲自兩人之間響起,緊接著又是一聲,那是克雷頓的拳頭于受到踢擊后立刻擊中哈爾恰左肋的聲音。 哈爾恰悶哼一聲向后倒去。 但他那雙武器一樣的雙腿卻好像沒有收到影響,悄無聲息地左右夾住克雷頓的左腿,鉗制的形式瞬間形成,他在后背落地的那一刻用肘部撐住地面,猛然向右側(cè)翻身,如同南方沼澤里生活的鱷魚捕獵那樣一樣,撕咬住獵物的同時進行翻滾。 強大的扭力施加在克雷頓的左腿上,他站立不穩(wěn),一個趔趄轉(zhuǎn)身才將腿從哈爾恰的鉗制中抽出,但也失去了平衡向左邊摔去,撞進一邊花境里早已荒廢枯死的灌木叢中。 細小枯枝折斷的清脆聲音不絕于耳。 克雷頓下意識要扶著旁邊的灌木起身,但它們并不能承受住他的體重。 他的手往下按時只能將這些已經(jīng)死透的植物遺體再做一遍摧毀,這次起身再次失去平衡,半跪在地上。 哈爾恰身上的腰帶【奔跑的牧者】持續(xù)發(fā)揮作用,憑借奇物增益的速度,他先一步爬起追趕過來,右腿一記側(cè)踹攻向克雷頓的咽喉,這次攻擊是如此之快,空氣中竟產(chǎn)生了如同槍矛穿刺的尖銳聲。 從打斗開始沒有人喊叫,但激斗產(chǎn)生的風聲中卻蘊含著比因憤怒或恐懼而發(fā)出的喊叫更可怕的訊號。 克雷頓極力后仰,避開了要害,但還是被踢中鎖骨,在骨折聲中,沉重的身體向后轟然倒去。 哈爾恰沒有收回右腿,而是向左擰腰壓下上半身,剛剛完成一次攻擊的右腿如同斷頭臺上的鍘刀再度兇狠下落,落向那沒有骨骼保護的脆弱腹部。 克雷頓縮回雙腿試圖擋下這一擊,但時間上已經(jīng)來不及,哈爾恰的長靴前端重重砸進他脆弱的腹部,身下堅硬的水泥地面沒有卸力的功能,那只靴子隔著腹部的表皮碾碎內(nèi)里的臟器。 活動的劇痛瞬間侵入克雷頓的頭腦,他的肌肉繃緊,肺部里的氣體全部吐了出去。 在這牽扯內(nèi)外的劇痛中,他的身體甚至開始畏懼呼吸,生怕肺部肌肉運動牽扯到受損的部位,引發(fā)更多難以承受的痛楚。 克雷頓殘存的理智駕馭著狂怒的本能,沒有使得血液中的另一種意志占據(jù)上風,而是集中注意力控制精氣修復傷勢,同時雙手緊緊抓住哈爾恰的腳踝,在防御中遲到的雙腿順勢向上伸,緊緊盤繞在哈爾恰的右腿上固定,整個人宛如倒立,只有肩背支撐著地面。 哈爾恰吃了一驚,嘗試要把右腿從克雷頓的控制中拔出來,但沒有奏效。 一種不詳?shù)念A感忽然在他的心底膨脹開來。 在雙腿箍住哈爾恰的右大腿后,克雷頓的上身向左傾斜,將哈爾恰的右腳抬直胸口的位置,雙手稍微松開,但并不是放棄,他的右手沿著哈爾恰的右腳向后繞了一圈,反手捏住腳跟,左手則抓住這只腳掌前端的左側(cè)邊緣. 就像是船上的舵手轉(zhuǎn)動舵盤。 清脆的爆裂聲打破沉寂,哈爾恰的右腿膝蓋以下的部分完全扭轉(zhuǎn)了九十度,這名來自黑爪的氏族之牙同樣能夠忍耐足以摧毀常人的精神的疼痛,他一聲不吭,但關節(jié)的破壞不能靠意志捱過,挺拔的身姿頓時癱倒下來。 上一刻幾乎取得的勝利被徹底葬送。 克雷頓一個翻身,雙腿再度鎖住哈爾恰的左腿,試圖再度復刻這個招式,卻因為用力時腹部傳來的劇烈痛楚而動作變形,造成的傷害有所減弱,雙腿的固定被哈爾恰掙脫開,身體也被對方的反擊甩了出去。 不過這不要緊,哈爾恰的右腿已經(jīng)完全不能用了,左腿發(fā)配給右腿完好左腿截肢的殘疾人倒還是能讓對方一瘸一拐的走點路。 勝負已分。 兩個重傷的男人躺在地上喘粗氣,荒涼如野林的公園樹林間忽然飛起一群寒鴉,從他們的頭頂掠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