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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頓對他的結論不甚滿意。
主教很多,但教區主教很少。
整個薩沙市所有教區加起來才七個教區主教(圣索洛特教區目前沒有任職者),而且他一個狼人可沒有本事請動神職者。
在克雷頓的記憶里,神職者們的形象還停留在二十年前的巴特努生活,那些神侍們會在盛大節日離開教堂,穿著華麗長袍走到大街上公開講經,神情驕傲且從容,一言一行都彷佛在訴說真理。
他至今相信那些人無法用金錢打動。
克雷頓轉而問另一個問題:“那么你有沒有什么辦法提升我的靈感?”
朱利爾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好像是封印者?既然你是個狼人....生日那天是什么月相?”
封印者就是古老的暗裔家族將自己偽裝成人類延續下去的一種成果,喪失力量,但也失去詛咒,直到暗月再次召喚,他們的血脈才會重新復蘇,迅速恢復那獸性的力量。
雖然格羅涅禁止他調用會員資料,但他被克雷頓打過,很確定那不是新生兒該有的力量。
克雷頓算了算,告訴他,那是一個滿月夜。
“滿月夜誕生的狼人更偏向武斗派,看來你只能慢慢積累了,除非靠一些特別的魔藥和儀式提升。”朱利爾斯說:“不過儀式往往需要代價,購買魔藥更常見。我聽說在某些殖民地,我的同行會拿蟾蜍來入藥,我們則用沼澤濕泥、鵝膏菌和進口木乃尹粉什么的,效果都還行,你可以選自己喜歡的魔藥買。”
這個回答讓狼人非常難受。
“聽起來我真是該慎重考慮。”他半嘲弄地道。“那你的占卜水平怎么樣?”
朱利爾斯自信地笑笑:“我多少還有些造詣。”
“阿西娜·柏呂閣,你能知道她在哪兒嗎?”
雖然平時游手好閑,但朱利爾斯還是知道蜘蛛教士的名號。
他的臉色垮下來,很不情愿地說出事實:“不太行,我手上沒有她的材料,而且她也算我的同行,法力比我更強,有辦法反制占卜。當然了,這全然是年長的優勢。”
“什么叫她的材料?”
“除了生日、出生地這類信息。就是頭發、爪牙、血肉、之類的實體素材。不過有經驗的施法者都會隱瞞自己的資料,用儀式消去遺失實體素材的活性。最靠近的東西基本上就是他們親人的材料,不過效力又降了一個檔次,而且如果雙方感情差,效力還會隨之降低。”
朱利爾斯掰著指頭算給克雷頓聽,多少有些懈怠。
他聽說過圣杯會,那里似乎是一個父母和子女關系并不怎么親近和諧的地方,而那群人隨著傳教,正在試圖推廣他們的生活方式向世界各處。
不過他無所謂,加米尼恩家族的家庭氛圍感覺已經不會再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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