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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記重重的耳光將他的臉抽了回去。

    庫列斯宅邸的燈光還亮著，在他迎著燈火的平靜面容上，兩行眼淚滾落下來。

    毫無疑問，按照行業(yè)規(guī)矩一直在獨立陽臺站崗，鳥瞰下方正門的警衛(wèi)注意到了這里的爆炸聲，正推開陽臺門朝這里趕來。

    單個的字母卡在他的喉嚨里，好像實體一般讓他無法吐出。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他開口道：“那個女巫在和我接觸的時候，她的理由是.是.是.”

    “低頭，別殺人，我們原路返回。”

    最后，他伸手向梳妝臺上攬了一把，將所有可能有價值的東西都夾在腋下，帶著他們沖出房間。

    “有人受傷嗎？”

    “抱歉，您說什么？”管家回過身，表情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好像什么也沒看到。

    說完，他輕盈地跨上馬匹。

    “我確信她什么都沒對我做，這個月我甚至都沒有見過她，你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在他們眼里，克雷頓簡直成了夜空中的一顆明星，那些血液在他身上迅速地變化著，從紅色到透明，再并發(fā)出熒光，讓他身上籠罩了一層閃亮但不刺眼的光線，時時刻刻吸引著他們的視線。

    “抱歉，少爺，但您是否能跟我說說加洛林少爺和您到底在忙什么，老爺去世前告訴我，你們總是喜歡冒險，要我看著你們，別讓你們因為一時的興起做了壞事。這幾個月你們做事都瞞著我，還帶了一位.放蕩的女巫回來。教會的賜福雖然神圣，但您畢竟在對外的宣稱中成了死者，沒法再去教堂做禮拜。或許那個女巫就能趁機(jī)對您下手。”

    唯一挨了入侵者一耳光的警衛(wèi)搖了搖頭：“這一層樓今晚沒有住客，你從一樓過來有看到什么嗎？”

    隨后他的胸口也癟了下去，肋骨和脊椎折斷時發(fā)出了清脆悅耳的響聲，但只響了幾次。

    管家正要扶他上馬，聽到這個問題，老人轉(zhuǎn)過身，暖色的光暈照在臉上。

    室內(nèi)站崗的警衛(wèi)朝走廊盡頭一指：“從窗戶跳出去了。”

    他捂著脖子的雙手突然變形折斷，連同他的脖子一起。

    法斯拉格本來覺得沒什么，但想起兄長和那個女人交流之后，確實做出了許多往常不會做出的決定，今晚又和那個女人帶著護(hù)衛(wèi)徹夜不歸，于是心里本來接近消散的疑惑再次聚攏。

    他呆立了片刻，終于想到了。

    法斯拉格少爺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啊，那次葬禮之后，他就開始出現(xiàn)短暫失憶的癥狀了，或許該挑個時機(jī)向加洛林少爺辭職，不能再以這老邁之軀占據(jù)重要的管家位置了。

    老人嘆息一聲，牽著馬走回了馬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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