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身上斷了十多根骨頭,即使能保持清醒,傷勢也必須得到專業處理。
克雷頓把他也送到了教堂。
芭芭拉帶著伊恩·拉撒路提前離開了——為了不被鮮血誘惑,而且她也不能使伊恩與路易斯教士碰面。
兇手和死者見面不是什么好經歷。
男巫以一種克雷頓無法理解的堅毅度過了所有醫療環節,包括放血療法。他從床上下來后抽了幾口煙提神,又精神奕奕地完成了當天有關瑪麗·艾塔的養護工作。
但等到該占卜的時候,他卻沒那么利落了。
朱利爾斯站在草藥園的碎石路徑上,將一把特制的藥煙塞進嘴里咀嚼,隨后煙草在他口中無火自燃,男巫順勢對著空中噴出一口經久不散的煙霧,又伸手進去撥了撥,煙霧便如同活著的水流一樣涌動起來。
講實在的,看起來就像是一片微型藥草森林上飄過一團同樣微型的烏云。
而男巫看著這片烏云,竟久久不能說話。
“這意味著什么?”克雷頓主動提問。
“意味著我的運勢一切正常,我就是這么倒霉。”
朱利爾斯極為別扭地將左手塞進右口袋,又掏出一個裝著煙草的小玻璃瓶子,他把它遞給克雷頓。
“你也來一次。”
克雷頓拿著瓶子沒有動:“那我要什么時候把煙吐出來呢?”
“你會知道的。”
克雷頓果然很快知道這個時機怎么把握了,他嚼了幾口發苦的煙草,忽然感覺舌頭變得滾燙,巫術之火在他的口腔中灼燒,他頓時受不了地將煙吐了出來。這團煙霧看起來比朱利爾斯的更大一些,但外表上沒有別的變化,依舊是流動著不測的風,好像要隨時降雨下來。
朱利爾斯觀察了這煙霧一會兒,長舒了一口氣。
“好,你也倒霉。”
克雷頓的法令紋扭動起來。
如果男巫現在不是傷員,他一定會出手教訓這人的。
他把瓶子重重地塞回朱利爾斯的口袋:“所以我們兩個都沒有問題?”
“拉克斯確實沒有欺騙我們,現在我們遇到的問題都是我們自身的命運所顯,一切都只是因為我們應該倒霉。”
朱利爾斯解釋完,又搖頭晃腦地扯了一段古老的占卜師箴言作為依據,可惜克雷頓一句也聽不懂,他有些忍無可忍:“有沒有可能是伱的占卜被干擾了,那兩個末日追尋者教派的人里面肯定有一個會占卜。如果你能反制別人的占卜,其他人未必不能干擾你的占卜。”
男巫像被捏住鼻子一樣安靜下來。
過了幾秒他才猶疑道:“這并非不可能,但我們占卜的是自己啊!”
所謂的占卜反制,也不過是在自己的身上制造神秘性的防護,就如同在黑夜中蓋上了一層黑斗篷,防止別人看到自己,這么做的難度不低,但也不算很高。而主動阻止他人占卜則相當于在別人沒有察覺的條件下遮住對方的眼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