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1724年7月2日,建業(yè)(今澳洲達(dá)爾文市)。 一艘海軍艦船緩緩地駛?cè)虢I(yè)港,尚未抵近軍用專屬碼頭泊位,船舷兩側(cè)便擠滿了海軍官兵,一個個眼神熱切地朝岸上眺望。 誠然,任何一艘海軍艦船抵達(dá)港口,并沒有一個確切的日期,自然不會有軍人家屬前來碼頭迎接。但飄泊了數(shù)月的水兵們,依舊渴望地看向碼頭,看向那些簇聚的人群,仿佛自己的親人和朋友會現(xiàn)身于此,給他帶來一份天大的驚喜。 在甲板上,一身陸軍軍官裝束的李延良在一眾海軍官兵的人群中顯得格外扎眼。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李延良離開船舷,擠出人群,朝艙室走去。馬上就要靠岸了,將隨身的行李包袱收拾一番,便要下船了。 “到了建業(yè),有什么安排?”海軍仁勇校尉(中尉)曹舸拍了拍李延良的肩膀,笑著問到。 “我能有什么安排?”李延良一邊走著,一邊回答道:“在建業(yè)也沒有相熟的同僚,更沒有親戚,只有到陸軍服務(wù)社休息一晚,明日乘火車返回大興(今布里斯班市)。” “一路上,跟你甚是投緣,若是不介意,去我家中小住一晚。屆時,我再邀幾個軍中同僚一起過來,咱們一邊喝酒,一邊暢聊天下大事。” “……太唐突了,還是不叨擾了吧。”李延良稍事猶豫了一下,搖頭婉拒道:“你剛從海外回來休假,正是與父母家人團聚之際,我豈能擾你敘說親情?他日有緣,伱我終有相見之日。” “延良此言,可有些言不由衷了。”曹舸說道:“咱們在軍中服役,隨時都要聽從上峰調(diào)遣。今日一別,恐難有再見之日。說不定,哪一天,你又被某個海外的土著再捅一刀,或者我隨著艦船沉下了海,去見了龍王。呵呵……,勿怪,我這人說話口無禁忌。不滿你說,我父母家人皆在長安(今澳洲圖文巴市),這建業(yè)城的房子乃是家中別院,地方甚為寬敞,也無長輩居住,平日里只是有幾個親戚住在其中。我等邀約相熟同僚聚會,并無太大妨礙。” “……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延良聽了曹舸的話語,是苦笑連連。 我軍中袍澤,雖然不懼生死,但多少有些避諱畿言,哪個不想在建功立業(yè)的同時,能平平安安地活著回到家鄉(xiāng),與父母妻兒團聚。 半年前,印度西州駐屯軍在拉其普特荒漠上與莫臥兒五千騎兵遭遇,一場大戰(zhàn)后,雖然擊潰莫臥兒軍,斃傷俘兩千余,但自身也有不小的傷亡,戰(zhàn)死一百六十余,傷五百余,損失近三成。 而李延良在此役中,也身受重傷,被一把利刃刺穿后背,差一點點就傷及內(nèi)臟,要了他的小命。好在軍醫(yī)搶救及時,將他從死亡邊緣給拉了回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