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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毀掉？你憑什么毀掉？”牛頓再一次暴怒：“圣城是我們一起打下來的！那是我們所有奧術師的戰利品！你憑什么毀掉？”

    “這件事是當年至高議會通過的，我們九個全都贊同把它們毀掉。”楊震回答：“這屬于戰時秘密議案，沒有公開的必要。”

    牛頓看著眼前這個目光堅定的昔日弟子，好久才回應：“你說的輕巧！追求永生本就是我們魔法師最終極的追求之一！你現在是能攔住，但你死之后呢？你還能攔多久？”

    “這幾年呢？達爾文那個一向不管事的家伙都出來反對我！我和他五十年的交情！我救過他的命！他都要反對我！”

    “你終于來了。”牛頓睜開眼睛：“果然，這奇跡之城里的每一件事都瞞不過你。”

    “一開始是愛因斯坦那幾個不同意，好，我說服了愛因斯坦！”

    “所以，不僅僅是你，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楊震直視眼前的老人：“我都不允許永生！”

    看著眼前暴怒的老人，楊震一直沒有插話，直到等他說完了，才緩緩開口：“我很早就說過了，這個世界不應該有長生種，永生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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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巫妖魂匣的材料，其實在當年獲得后，我就把它們全都毀掉了，只是沒有公布罷了。”

    “我們只是不想讓您傷心。”楊震語氣低沉：“至于您給奧本海默的那些資源，我都已經補償給您那兩個孫子了。”

    “不怎么做？你是指這次和那邊教廷的人交易？還是以前幫這些教堂暗子遮掩，幫助他們潛伏？”牛頓蒼老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嘲弄：“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你說我該怎么做？”

    “您畢竟是我的老師。”楊震語氣柔和：“鎮淵城那邊的深淵惡魔最近有些不安分，你就過去坐鎮吧，教廷的人，以后也不要再聯系了。”

    “你問我為什么和教廷合作？為什么給他們辦事？就因為他們能讓我活下去！我也值得活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牛頓突然笑起來，笑的是那樣的劇烈，眼淚都笑出來了：“原來我這么多年的追尋，就是個笑話！你們都在看我的笑話！”

    “在至高議會建立之初，我就說過的。”楊震語氣嚴肅起來：“永生是個錯誤，它只會造成資源，權利，以及知識的壟斷，那些連綿千萬年的怪物只會愈加的保守與腐朽。”

    “就像教廷，剛剛建立的時候，是那樣的朝氣蓬勃，無數仁人志士不顧生死與域外的邪魔戰斗，不惜犧牲，剿滅一個個邪神教派，很多人為了保護平民，獻出了生命，但到了幾千年后呢？”

    “還有，你管得住我們，還能管得住教廷么？蘇和他兒子可都是真正意義上的永生者！你殺得死他們么？還有更早的那個夏侯，他晚年可是突然消失的！誰知道他現在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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