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什么什么啊,你不透露點信息,要我怎么做你的僚機?你的愛人可不是你腦中幻想出來的存在,你得提供她肉身的信息,咱們才不會留這里駐足不前。” 杰克不知為何,突然難為情地別過臉,嘴唇像黏上了膠水,欲言又止。 沐陽前一秒還不明白他為何猶猶豫豫,但后一秒便從腦中檢索了幾個猜測,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 “你別告訴我,夢中情人真就夢中情人,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在你的夢里?只是你添油加醋的‘設(shè)定’?” 杰克別過臉去,嘆了口氣,又默認了。 “是又怎樣,女人總會有很多秘密,我可是被稱為鮮花一般的紳士。” “是你活在二次元還是她活在二次元??啊?你怎么搞得像跟虛擬人物談感情似的?連點紙面數(shù)據(jù)都沒有,要我如何是好?” “煩死了...反正是你去找她,就算她愛玩捉迷藏,喜歡走訪全城,還是會對你臟兮兮的黑頭發(fā)過敏,躲避你,你都得把她帶來,不然你們要托我辦的事,說不定也會和美麗的她一樣,只存在于腦海之中...腦海之中...” 杰克的反擊越來越?jīng)]有氣力,又自顧自地回到自卑的狀態(tài)。 “拜托,給我好好想!你要真愛戀她,她就會無時無刻不存在你腦海之中,回想一下過去,想一想你第一次對她一見鐘情時,她對你靈魂的洗禮!” 杰克瞪直了眼,看向遠方,沐陽還以為他瞄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現(xiàn)象,然而存在在他視線盡頭的,只有無盡的空虛與愛慕,以及砂石與塵土,也不清楚他的思想,現(xiàn)在到底活在了哪個時刻。 “哼,如此神圣高貴的密話,又怎么能說讓你洗耳恭聽就聽?”話雖如此,杰克仍露出了優(yōu)越的笑臉,迫不及待地繼續(xù)張開嘴。 “...我第一次跟她對話,是發(fā)生在兩周前,那個寂寞而又冷清,連客人的客字都見不著的夜晚。是她,如夢似幻的,流光追逐著她細膩的羽翼,就連踩踏地毯的輕音也如夜鶯般靜謐兒優(yōu)雅。她像一只半透明的蝴蝶飄舞?還是滿月下的銀狼般別致?不,她比我在童話書上看到的,不!一切綺麗的詞匯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瑰麗!” 突然開始用畢生所學的文雅的詞語,來形容眼前的虛空,明明那個女人甚至連面罩都沒摘下來給他看過,戀愛果然能將視網(wǎng)膜溶解成泥巴一般的糖漿。 “她是花蜜,我便是蜂;她若是弦,那我便是身下的底板;她若為風,那我便是乘風而行的風箏——” “那如果她是糞泥,你就會是屎殼郎咯?” 本還沉浸在用言語筑成的糖果世界中的杰克,幡然夢醒,細長的眉毛就要捆成一團。 “閉上你的臭嘴,真是個不知風趣的男人啊!” 不管是多優(yōu)美有華麗的辭藻,滔滔不絕地從一個花癡嘴中泛濫,終也會變成一湖的死水,成為無神論者耳中的經(jīng)文。 “兩周前你和她初次見面,而后又在哪見了?時間呢?那你總知道她的出沒時間吧?在哪見得多?還是說兩周之內(nèi)你根本與她沒有任何接觸?” 沐陽完全將杰克的女神當成了野生動物,他也像個獵人一般,隱藏起對那女人的敵意,展露出與腦后小玩偶近似的笑容。 “唔...大概晚上或深夜吧,啊不過,她幾乎都只出現(xiàn)在很冷清的時候...” 沐陽沉默了數(shù)秒,心想:這個女人一定是水夜歌鳴派來接我的重要人物,戴著面罩,想不顯眼都難,卻沒在娛樂至上的落花村被人熟知...咦,我怎么會覺得她是來接我的呢? 一股涼意直竄腦門,沐陽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