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至于說包庇自己。 別忘了,搬山宗可不是道皇宗的附庸,兩者間本就沒有什么從屬關(guān)系,哪有向其回稟的義務(wù)。 無量道皇宗這般干脆利落的行事,倒是讓沈儀對北洪有了新的認(rèn)知。 “你道的哪門子歉……” 搬山宗主頗有些哭笑不得,長嘆一口氣:“今日若不是沈小友出手,我搬山宗早已沒了活路。” 老人并不覺得沈儀虧欠了自家什么,換個心狠的,別說留下玉簡幫搬山宗洗清嫌疑了,干脆直接把這臟水潑到搬山宗身上都是常有的事情。 畢竟別說其他人了,就連他們都不清楚沈小友的具體身份,頂多知道對方是和南洪道子一起過來的。 沈小友將臟水一潑,想要從此事中脫身簡直再容易不過。 “嘶!” 聽了師父這句話,閻崇嶂忽然從先前的懵然中反應(yīng)過來,隨即看向沈儀,臉上涌現(xiàn)出驚懼之色。 別忘了……當(dāng)時這位剛來西洪的時候,還跟琉璃青鳳過了幾招,后面跟潘柏陽也是如此,再看現(xiàn)在,司徒君瑞的下場也相差不多。 真就從白玉京到合道圓滿,跟誰都是幾招解決?! 搬山宗主看出了徒弟的心思,略微伸手將其推了回去,現(xiàn)在哪里是糾結(jié)這個問題的時候。 老人忐忑的朝沈儀看去:“司徒君瑞……已經(jīng)死了嗎?” 若是對方隕落在此地,那洪澤沒有任何勢力,亦沒有任何規(guī)矩,能限制無量道皇宗大舉踏入西洪,替他們的分宗主報仇。 “還沒有。” 沈儀搖了搖頭,本來是打算殺了的,否則也不會一刀斬了對方的首級,但在剛才的殿中,他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當(dāng)初化神之時,自己拿著一本從藏法閣中取來的殘缺版無量道皇宮,強行將其凝聚,隨即便是發(fā)現(xiàn)除了道宮本身,周圍都是空蕩蕩的,像是缺了很多東西。 如今才明白,缺的那部分正是江山圖。 先前在大殿內(nèi),沈儀聽了數(shù)萬年的頌?zāi)盥暎m煩躁無比,但也讓他突然對這江山圖有了更多的了解。 將蒲團(tuán)化作寶座的這個舉動,實際上有點類似于鳩占鵲巢。 用他的妖皇宮,強行替代了司徒君瑞的道皇宮,然后將其鎮(zhèn)壓在妖皇宮中,借此掌控整幅江山圖…… “怪不得。” 搬山宗主苦笑連連,他其實從先前江山圖的變化中就大概猜到了一點,此刻心情復(fù)雜難言,也不知道該喜該怒。 要按心思來說,他當(dāng)然恨不得生撕了司徒君瑞,畢竟這輩子都沒丟過這么大的臉,還差點被滅了門。 但是身為宗主,當(dāng)然也希望有更多時間供自家轉(zhuǎn)圜一下,尋一條活命之路。 無論如何。 老人深吸一口氣,抱緊雙拳,欲要朝著青年行禮:“沈……” 沈儀伸手?jǐn)r住了他的動作,同時也打斷了他的話語,將一枚新的玉簡塞到老人手中,輕點下頜道:“南陽,沈儀。”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是讓搬山宗主怔了片刻,直到閻崇嶂咀嚼了幾遍,錯愕抬頭:“沈道友乃是出身自南洪七子之首,那個南陽宗?” 話音未落,搬山宗主已經(jīng)是狠狠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腦上:“還在道友!還在道友!” 對方能鎮(zhèn)壓司徒君瑞,當(dāng)然是合道境修士,一塊寶地里難道還能有第二個合道境不成。 說罷,老人收回視線,有些心神不寧:“原來是南陽宗主親至。” 他甚至都猜到了洪澤外面去,也沒想過,真正的答案早就擺在了面前。 南洪那片地方……是怎么蘊養(yǎng)出如此可怖的年輕天驕,莫非他們表面上被封鎖在南洪,實際上仍舊在瞞著仙人與東洪那邊來往? 還有南陽宗主,這個稱呼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在洪澤出現(xiàn)過了,稱呼下的修士也換了一個,但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強悍,不愧于七子之首的名頭! “等等……” 搬山宗主忽然反應(yīng)過來,難以置信的朝那墨衫青年看去。 對方突然亮明身份,莫非是要庇佑搬山宗的意思。 難不成從今往后,搬山宗也能扯上南洪七子的大旗了? 換做從前,搬山宗主并不會覺得這事兒有什么值得喜悅的。 南洪七子實力強橫不假,就算遭了仙罰,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哪怕放到十萬年后來說,也只不過是從無量道皇宗那個層次,跌落到了西龍宮的層次,看似好像挺落魄的,可別忘了……西龍宮也是執(zhí)掌一洪的霸主,還沒到搬山宗能小覷的地步。 問題在于。 南洪七子偏居一隅,根本不敢出來,外面發(fā)生了什么都幫不上忙,而且還很窮酸……跟著他們混,真是半點好處沒有的同時,還平白惹了一身的騷。 但現(xiàn)在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搬山宗的處境已經(jīng)差到不能再差,宛如一個晦氣鬼,這時候能傍上七子這顆大樹,已然是不幸中的萬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