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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照耀下,索和烈冷硬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既然如此,我就靜候佳音了,剩余的陰年陰月陰日生人等確定了信息,便會盡快送到這里來。”
陳傳英微微稽首,恭敬道:
“多謝索大人,法器一旦煉好,我等會立刻通知你。”
索和烈點點頭,不在多說,轉身離去。
陳傳英三人親自出了地窖相送。
“誰能想到堂堂靖武司督統,竟然會為了捉拿一個犯人,主動幫助我們這些宗派中人祭煉法器?”
大門口,目視著對方的馬車遠遠駛離后,旁邊的游仙觀長老秦澤坤略顯玩味:
“觀主,此金人做事不擇手段,我們須得防著他些,以免日后被其卸磨殺驢。”
“無妨,若不是依靠他,剩余的這些個陰年陰月陰日生人還真不好尋覓。”
陳傳英略微感慨的輕聲道:
“于長老放心,我在朝中并非毫無根基,再加上驚神鈴一成,我持之可堪比六境高功法師,他索和烈便是想要卸磨殺驢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
一旁的于道人卻是心有疑慮:
“觀主,那青衣客施展的到底是哪一脈、何等層次的道術我們至今未曾搞清楚,驚神鈴雖是我觀秘典上記載的法器,但是煉成之后否有其上所說的威力誰也不知道,要對付青衣客的話”
陳傳英卻是淡然一笑:
“無需憂心,典籍上所述千真萬確,并無虛假之處。其實多年以前游仙觀曾有一枚驚神鈴,并且展現過非凡的威能,所以我才會重煉此器。”
“什么,曾有過一枚驚神鈴?”
于道人微微吃驚:
“這怎么從未見過?”
一旁,已經年近六旬的資深長老秦澤坤嘿然笑道:
“你當然不知,因為那是我都還是個黃口小兒。那枚驚神鈴可是數代觀主不斷以心神蘊養,算是本觀的鎮教之法器,威力也是非同凡響。”
游仙觀本就人丁稀薄,弟子全部加起來不過十余,于道人作為新晉不久的長老并不知曉這些內情,好奇道:
“不知此法器有何戰績?”
觀主陳傳英感慨著道:
“五十年前天理教起義,于天京內聚眾攻打皇城,我們游仙觀的二十一代觀主深恨金廷曾經破山伐廟,險些覆滅游仙觀道統,所以也暗中參與渾水摸魚。
他趁亂潛入金廷的藏經殿,那里收藏有無數前朝門派經典,包括我游仙觀完整的《玄微論心經》。不過就在他尋覓典籍之時,卻有一個駐守在藏經殿的薩滿教巫師發現了他。
有資格駐守在藏經殿都是絕頂高手,那個薩滿巫師便是七境頂尖之層次,實力手段非同凡響。不過我觀那位觀主雖然實力不如,手上卻有著驚神鈴這樣的大殺器,祭出之下當場便將那名巫師擊傷,從容退走。”
“擊傷了七境頂尖強者?”
于道人更為驚疑,不由自主的看了眼陣勢之中用來祭煉法器的女子:
“既已有如此厲害法器,我等為何還要重煉法器,折損陰德?”
煉制這所謂的驚神鈴,需將陰年陰時陰日生人釘穿手腳,割去舌頭,挖去眼睛,讓人處于極度痛苦、恐懼、絕望的狀態,方可以血煉制。
他雖然也不怎么在乎尋常百姓之命,但對這種近乎邪道的手法終歸是有所顧忌,覺得有傷天和,折損陰德。
陳傳英無奈嘆道:
“還不是因為二十多年前,上代觀主被金廷征召,前去攻打圣平天國的國都所致?那時已經是火槍火炮開始逞威的時代,攻城之戰中萬槍齊發、萬炮齊鳴,無數門派高手喪命其中,上代觀主雖然拿著驚神鈴這等厲害法器,卻也無法劍槍不入、金剛不壞。
那一戰他不但戰死沙場,就連驚神鈴也不知被何人徹底損毀,使得我們游仙觀多少年的傳承積累都毀于一旦。我接任觀主之后有心重練此法器,但是光各類材料就收集了十余年,四十九個陰年陰月陰日生人更是斷斷續續只找到一半,若非借助這索和烈之手,還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才有機會將之煉出。”
“原來如此.”
沒想到還有這般隱情,于道人恍然,略微興奮道:
“若是如此,那憑借此鈴擒殺青衣客恐怕易如反掌啊!”
“那倒不至于。”
陳傳英淡淡笑道:
“五十年前那位祖師所持的驚神鈴是經過幾十年的祭煉,我們這件驚神鈴只是新煉,威力自然遠遠不如,但是對付一個青衣客想必不成問題。”
“好了,時間緊迫,閑話休說,我們繼續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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