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雖然在金津有頭有臉生意做得頗大,但歸根結(jié)底他也只是一個商人而已,金廷立朝以來凡是和謀反這等罪名牽扯上關系的人從無好下場,尤其還被宮廷太監(jiān)直接找上門,他豈能不膽戰(zhàn)心驚?
事關陳氏一族,他臉色數(shù)變之后,當即顫聲道:
“李總管,我兒年輕且剛拜入光武會館不過月余,無論那位陸?zhàn)^主對朝廷如何不敬不臣,都和他絕無關系啊!”
“正因如此,咱家才好聲好氣的請陳老板到此,不然早已調(diào)遣精兵上門了。”
李蓮生慢悠悠的道:
“令郎剛剛拜入光武會館不久,咱家也相信他還沒有深陷泥潭,但是再往后可就不好說了。如今朝廷已經(jīng)暗中將那陸淵定為叛逆,令郎只有配合我們作為內(nèi)應,才可將功折罪,甚至戴罪立功。”
陳伯龍臉色依舊難看:
“內(nèi)應.前幾日光武會館的一個私廚劉一手曾暗中給陸?zhàn)^主下毒,結(jié)果當場便被發(fā)現(xiàn),你們不會也讓占堂做這種事吧?”
李蓮生淡然搖頭:
“陳老板不必擔心,咱家只需要令郎替我們打探傳遞消息而已,其余什么危險的事情都不需要做,這一點對他來說應該不算困難吧?”
陳伯龍略為放下心來,遲疑道:“不算困難.不知你們想要他打探什么消息?”
李蓮生瞇起眼睛道:
“首先,我要知道粘桿處的大都督滿柯多、還有我們薩滿神教一位大巫的生死,因為在那陸淵宣稱中毒的當晚,他們曾潛入光武會館查探,結(jié)果卻一去不復返;
其次,我要知道這個陸淵的過往跟腳經(jīng)歷,有沒有什么親人朋友之屬,只要查清楚這些,令郎便是大功一件!”
粘桿處大都督,薩滿神教大巫,聽名頭就是平日里自己無法接觸到的大人物,陳伯龍心驚不已。
知曉自己若是不答應下來面臨的就是個家破人亡的結(jié)果,他只得咬牙道:
“好,等占堂晚上回來,我便跟他陳情利害,讓他棄暗投明!”
李蓮生點頭,緩緩站起身來:
“很好,這其中的厲害關系陳老板想必已經(jīng)清楚了,不用咱家再贅述,只要迷途知返戴罪立功,朝廷不會虧待;但若是執(zhí)迷不悟,死不悔改,那就不要怪朝廷尖刀鋒利、血流成河了。
今日到此,咱家告辭。記住你我之接觸萬不可讓那陸淵知曉,咱家會留人手在你們的藥堂,明日傍晚之前希望能聽到你的好消息。”
“是是是,必不讓李總管失望!”
陳伯龍連忙應諾,然后起身相送,將其送出了包廂。
阻止渾身冷汗的陳伯龍繼續(xù)相送,李蓮生等一行數(shù)人大搖大擺離開九華樓,消失在夜色中。
而眼看這些人行為古怪,陳伯龍又這么快商談完畢,二掌柜帶著手下護衛(wèi)第一時間上前關切詢問:
“陳老爺,這伙人到底想干什么?”
內(nèi)衫已經(jīng)被冷汗?jié)裢傅年惒埐⑽椿卮穑菑娮云届o道:
“快,去光武會館叫占堂回來,就說我有十萬火急之事找他!”
護衛(wèi)不明所以連忙去辦,陳伯龍面沉似水沒有透露分毫,徑直乘車回到了陳家大宅之中。
回來后沒有等待太久,陳占堂便也風風火火、披星戴月的趕了回來。
在后宅廳堂見到陳伯龍之后,他當即好奇道:
“爹,這么急著找我回來是出了何事?”
廳堂之中并無他人,看著自己這個自小就格外出眾的兒子,陳伯龍深吸一口氣:
“占堂,我問你,光武會館的那位陸?zhàn)^主到底是什么人,是否暗中已有謀逆朝廷之行?”
聽到謀逆二字,陳占堂不由一驚:
“父親何出此言?”
陳伯龍低沉道:
“疑似老佛爺身邊的紅人,大太監(jiān)李蓮生今日找上了我,聲稱陸?zhàn)^主對朝廷、老佛爺不敬不臣,乃至一位粘桿處的大都督及薩滿教的大巫貌似還折在了的其人手中。
李蓮生告訴我如今陸?zhàn)^主已經(jīng)被老佛爺金口定論為天下第一逆賊,朝廷必會討之,如此種種,你身為傳功門徒,可知曉?”
陳占堂眼神微變:
“李蓮生,此人又來金津了?”
“這么說來,他說的都是真的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