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牧起了身,心想著不管如何,總歸要回家一趟,可惜還沒走出兩步,穿越的后遺癥,如千軍萬馬掠過腦海。 緊接著整個人一昏,便倒了過去。 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 揉了揉眼睛,徐牧抬起頭,頓時心底又是一陣無語,穿越兩天,竟顧著睡牛棚了。 司虎頂著一雙哭腫的牛眼,正往他身上鋪著干稻草。 “司虎,先停一下。” “牧哥兒?牧哥兒醒了!”司虎嗷叫一聲,惹得幾個家丁人影匆匆朝牛棚跑來。 無奈之下,徐牧兩人只好狼狽地翻過院子,跑到大街上。 “牧哥兒,咱去哪?”將嘴里的干草吐掉,司虎痛苦地揉著肚皮。 徐牧笑了笑,去街邊買了十余個雜糧饅頭,用油紙包著,那饅頭攤主見著他棍夫的身份,急忙又多送了三兩包子。 分了幾個給司虎,余下的,徐牧重新用油紙裹好,猶豫了下,才循著原主人的記憶,拐過幾條街,往破爛不堪的屋頭走去。 他大抵覺得自己是個有良知的人,怕那位素未謀面的小婢妻,昨夜兒凍死在了屋頭。 連著棺材的價錢,他都問了司虎兩遍。 不多時,徐牧停下腳步,仰起了頭。 面前的屋子,已經不能用“家”來形容,瓦頂爛開,塞了一捧又一捧的稻草。 墻縫漏風,嵌入了好幾坨看不出質地的骯臟皮料。 連著院子里的過道,都堆滿了污穢不堪的積水。 沉默地立了一會,徐牧走前幾步,推開了門。 慶幸的是,屋里并沒有任何死人,那張救命的破爛褥子,也被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邊。 屋頭角落,有一堆新柴,柴皮上,還隱隱滲著水跡。 天知道那位小婢妻是什么時候出了門,打了一堆柴火回來。 環顧左右,徐牧走到床邊的破桌上,取下了一張舊信紙。 內容依舊簡單。 徐郎。 不知道你回不回家,柴火打了,還賒了半罐桐籽油。奴家這兩日去幫工打柴,好買一床被子。 將信紙折好,徐牧一言不發,從袖子里摸了些碎銀,壓在被褥下。 一日多的時間,他已經大致了解到,穿越來的這個世界,乃是一個吃人的世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