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難怪常四郎會說,大紀沒幾年活頭了。即便是那位國姓侯,用盡了法子強行續命。 “周遵,派多些人馬,送取酒的幾位掌柜回城。” 內城一帶,作為整個大紀最富庶的地方,若是也鬧了禍事,只怕以后的日子,會越來越難。 待周遵離開,徐牧才抬了腳步,沉默地走到賈周面前,同坐在木樁子上。 賈周仰了頭,沉沉吐出兩口白霧。 “東家有無怪我。” “并無。” “這件事情,即便不是你做,也會有其他人做。再者,我又不吃大紀的官俸,怪你作甚。” “東家,切莫亂動啊。”賈周笑了笑。 “怎個意思?” “這一場,燒不成燎原之火的。它只是燒起來了,并不作數。何況,大紀朝還有個小侯爺。” “侯爺病了。” 賈周努努嘴,指了指前方的一片光禿林子。 “東家且看,那片林子是否禿了?” “確是。” “并不是。”賈周搖了搖頭,“他只是給你個假模樣,時機一到,便會綠意盎然。” 徐牧沉默當場。 “文龍先生,那我該如何。” “釀酒,賣酒。我講過了,這場火燒不起來,我只是覺著太慢了些,所以便點著了。” “文龍先生有這般本事,當初為何不入朝。”猶豫了下,徐牧凝聲開口。 “入朝?你現在讓我說一句討喜的話,我估摸著都想不出來。拍馬屁的功夫不上道,我混個十年八年的,只做個敲章老吏,豈非是無趣。” “十九歲那年,我尚未娶妻,還有些書生氣,見不得苛賦,便寫了一篇國論,遮了臉入長陽,趁著御林軍偷懶兒,丟在了皇宮的側墻。” “在長陽住了幾日,聽說有位老太監拾了,后來到了先帝手里,先帝在御書房里,看了整整一夜。” “但,第二日就當著整個朝堂撕了。” “后來要拿人抓反賊,嚇得我啊,在一戶老佃農家里,躲了整整十八天。”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