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虞棣一怔,“沈公子,你什么意思?” 沈恪冷笑,“別揣著明白裝糊涂!我們住的房子燃氣泄露爆炸,我媽和保姆福姨重傷。我離開京都前,特意交待過福姨,做完飯,一定要關好燃氣閥門。她才四十幾歲,記性不可能太差,也就是說,這里面謀殺的成分居多!” “謀殺?” “你去問問你的好太太!我馬上報警!” 虞棣深知自己太太的德行。 前些年,他應酬多,在外面玩得很花,身邊鶯鶯燕燕不斷,成瓊沒少暗中動手腳。 奈何公司有她半壁江山,離婚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報警的話,如果真是成瓊所為,勢必會殃及到公司。 虞棣忙說:“先別報警,我去找我太太問清楚再說,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我太太做事一向理智,不可能做出如此魯莽的事。你給我發個卡號,我讓人馬上轉一筆醫藥費過去,救人要緊。如果查清楚,真是我太太所為,我會好好地補償你。” 沈恪冷聲道:“不需要,那錢留著給行兇之人做喪葬費吧!” 他決然掛斷電話,撥通京都城轄區的110。 他報警的時候,虞棣的手機號不停打過來。 沈恪置之不理。 乘飛機連夜返回京都。 沈恪來到母親所住的醫院。 母親和保姆福姨還在手術室里搶救,一直沒脫離生命危險。 沈恪立在墻邊,靜靜盯著手術室的門,目光一片晦暗。 原來,人在出離憤怒出離悲痛時,神經是遲鈍麻木的,心里已經難受過勁了。 蘇星妍和顧逸風聞訊趕過來時,就看到朦朧晨色里,沈恪定定立在墻邊,高挑身形僵硬,眼神灰涼僵滯,垂在身側的拳頭卻握得很緊。 相處有幾個月了,從未見他如此絕望過。 蘇星妍心里疼得一揪,快步走到他身邊。 她拉起他的手,想握握他的手安撫一下他的情緒,卻發現,他的拳頭已經握得伸不開了。 蘇星妍不明白,命運為何對他如此苛刻? 已經苛待了他二十六年,還要把他往絕路上逼。 她抬起纖長手臂,輕輕擁住他,輕聲說:“阿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脫離危險的。” 沈恪猶如凍住的冰塊,有了一絲裂縫。 他溫聲說:“讓你擔心了。”眼睛卻始終盯著手術室的門,瞳孔沒有一絲溫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