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芳姨剛坐在座位上,就已經(jīng)愣在了當(dāng)場。 她在我能看到的視角,望著桌面上的豆?jié){和包子怔住,下一秒,淚水不由自主的開始往下淌。 這感覺我能理解。 當(dāng)初我在看守所待了一年半才等來開庭前見親屬的那一刻,等見到老娘,她老人家一句‘在里邊挨打沒’剛剛說出,我這眼淚就跟決堤了一樣。 那種太久沒人關(guān)心,就連一句違心的問候都能讓你崩潰的觸感,我這輩子都不想體會第二次。 更何況當(dāng)時我老娘是真心的。 想必此時的芳姨也是這種感覺。 至于園區(qū)里為什么有人管她叫芳姐,有人管她叫芳姨這件事,我還真問過。 幾個老人說,芳姐這個稱呼是人家自己提的,她不想總聽有人叫‘姨’說是都叫老了。慢慢的,大家也就叫亂套了,芳姨、芳姐的亂叫。 等她抬起頭,十分篤定的轉(zhuǎn)過來看向我這一邊時,我盡可能露出了一張如今想起來都肯定很傻逼的笑臉。 而她的回應(yīng)卻是硬擠出一絲笑,立即轉(zhuǎn)過了身軀,怕我下毒一樣,將那些吃的、喝的推到了一邊。 那一刻,我知道‘有口兒’了。 “眼鏡!” “我不行了。” 騾子粗嗓門打亂了我的沉思,我看見他正一副馬上就要陣亡的模樣沖眼鏡說道:“我必須得歇歇,哪怕在這個屋里多待一分鐘我都想死。” 人家剛剛才出了單,想要出去放縱一下理所應(yīng)當(dāng)。 眼鏡的回答卻是:“不行。” “憑什么不行!” “就憑咱們才弄出來一百萬的業(yè)績,距離目標還差四百萬。” “那是你的目標,反正我得出去!” 他奔著門口走了過來,剛走到我身前,我便開口問了一句:“哪去啊?” 騾子義正言辭道:“許哥,我出單了,我想出去放松一下。” 我看了一眼眼鏡,眼鏡馬上回應(yīng)了一個:“不能走。” “憑他媽什么!” 嗚! 啪! 我都站起來,被吵醒的老豬照著騾子后腦海,一個腦拍就抽了上去。 噗通! 騾子是硬讓他拍倒的,就這老豬還很不解氣的罵道:“吵吵你媽了個x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