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就是你放走的人?” 老喬指著電話,一臉怒容,站在辦公室內緊盯著我問了這么一句。 而我,卻提前說出了心中的那句:“時代變了,老喬。” “以前的人,受了委屈,會忍氣吞聲,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人受一點委屈,就恨不得向全世界去說,生怕晚說一句,就把自己憋壞了。” “其實這不光是耐受力變弱的問題,他們更希望通過輿論的力量為自己討個公道。” “你不是去過歐洲么?這基本和歐洲那些老外有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惦記訴諸法律同理,只不過一邊是利用輿論、另一邊是通過法律,僅此而已。” 老喬氣的用力一揮手:“別跟我提歐洲。” “那地方就沒有一個能讓我看得上的!” “身為一個男人,你不親自把刀插進敵人的胸腔,那叫報仇么?” “我但凡有那么一天,就算是律師就站在我身邊,我都不會讓這群只知道耍嘴的人去法庭上辯論,我只信奉自己親手拿回來的公道。” “我是個軍人!” “老喬!野蠻從來都不是軍人的榮耀!” 老喬就像是一個……被時代遠遠拋棄的人,他走在時代的最末端,自以為違背潮流的自己才是世界上唯一的男人,直到后來我看見財神玩了一款剛發行不久的西部游戲,叫做《荒野大鏢客2》,才發現里面那個被時代所拋棄的范德林德幫和亞瑟,和老喬是如此之像。 他們都是在罪惡中生長,于泥濘里腐爛; 他們都被時代所拋棄,還自以為能走出囹圄; 然后,龜縮一隅,不去聽這個世界上任何聲音的、固執的、無可救藥的對整個世界置之不理。 “老喬……” 老喬轉身走回到了辦公桌后面緩緩坐下,看著我問了一句:“這個電話采訪打來的時間很巧,恰巧是我進入勐能的時刻……” 這就是老喬,只要他察覺到自己處于弱勢了,哪怕僅僅是在對話態度上,都會迅速將話題換到另外一個維度,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所有維度轉換都是橫向的,而這個時代,已經完全進入了他根本理解不了的狀態。 “我打電話問過佤邦所有媒體了,他們給我的回復是,根本就沒有這次采訪計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