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手機上,只有賀春田回復過來的一個字——等。 看見了這個字,就等于賀春田親口跟我說了一切。 是,他好擺譜,上次來的時候坐的是直升機,那代表著佤邦贅婿的身份。 但是,他上次來可沒帶兵,也沒人跟隨,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等出勤的直升機回來,又能等多久? 他心里不著急么? 看到了純度90%以上的貨,也不著急嗎? 知道了勐能處于真空狀態,還不著急嗎? 要是賀大拿也心急如同火燎,這個等字等得是誰呢? 不用問,等得肯定是大包總。 只有大包總移駕才需要時間,他得調軍隊護駕、得安排好一切。 那就等。 星空下,我坐在曾經那間茅草屋門口,看著遠處山頂被風一次次吹倒后、又再倔強著直起身體的綠植,此刻我用手肘往后搭,使自己仰靠在門口臺階上。 那時,東南亞雨林的風很拿人,即使到了這個季節依然帶著一股潮濕之氣,吹拂到人身上,還是能讓你感受到層層疊疊的潤。 上次來這兒的時候,好像在危機之中已經忘記了去感受這些,等現在有了時間,卻又開始覺著這玩意兒別有一番滋味了。 “哥。” 大晚上的布熱阿湊了過來。 他用肩膀頭子靠在樓梯扶手上,還來了個插花腳、雙手插進口袋的說道:“白天我都忘了問,老喬的病怎么樣了?” “你們不是去清邁看病了么,大夫怎么說的。” 我直起了身軀,伸手在布熱阿的上衣口袋將煙摸了出來,點燃后回應道:“腎衰竭。” “大夫說得盡快尋找腎源,準備好換腎。” 布熱阿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個病。” “你知道?” 我扭頭看著他,沒想到這個整天蹲守在大山里的家伙,竟然知道這玩意兒。 布熱阿解釋道:“這玩意兒分急性的和慢性的,急性的呢,會突然發病,一般來說大夫會直接告訴你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終點,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等得到排期換腎的,這種病幾乎爆發出來就是絕癥,想活著,只能透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