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將身體泡進了水里時,粘黏在身上的血色順著水面蕩漾開,那是我脫下衣服才看見粘黏在身上的血紅,像是印記一樣記錄著我的罪惡。 可這時,我卻已經可以如同一個成熟的罪犯似的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取代這種心理負擔的,是一種極大的興奮。 我不知道這應該叫進步還是升級,可我在大包總面前所展現出的一切,都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 我知道他一定會上當,所以才能胸有成竹的侃侃而談; 我甚至都沒拿賀春田當人,用這么多年經歷養成的智慧始終戲耍著他,還讓讓他無從分辨; 我還學會了另外一種技能,那就是不再用半真半假的話語去撒謊,而是用親手制造出的全真事實組合成一個謊言,撒完了謊以后,竟然還敢站在你面前問你信不信。 擱以前,這叫罪大惡極; 在朋友圈子里,這叫一個屁三個晃兒; 在別人的言論中,這是‘那小子嘴里沒有一句實話’……可放到了勐能,我他媽的居然隱隱得生出了一點驕傲。 原來這個世界是這樣的! 不是學校里教的圣者為王,是現實中的勝者為王。 我理解這句話,真真正正的理解這句話,竟然用了足足三十多年。 而此時,在我面前已經沒有了任何束縛,只剩下了一張閃閃發光的金色椅子。 我嚇了自己一跳,在廁所的浴缸里一下睜開了雙眼,這回我沒睡著,卻依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內心。 我想當王了。 我距離王位也只剩下了一步之遙! 可再仔細的看過去,發現那王位上竟然還坐著一個人,是老喬。 我從浴缸里爬了出來,在淋浴器下往身上沖刷著熱水,等一切完畢站在滿是霧氣的鏡子前,有些看不清自己的臉。 于是,我又多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如果你是一個天生的王,那你的王位則需要從外人的手里去搶;但你如果是一個在成長過程中奔著王位發展的人,你的王位只能從自己人手里奪。 而且,在某些時刻付出和得到的還不一定成正比。 當、當、當。 敲門聲響了。 我都沒有去擦拭身體,穿著浴袍光著腳,任憑頭發上還淋淋拉拉滴著水,走到了門口:“誰啊?” “許總,姚總讓我給您送衣服。” 我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是個女人。 她大概二十七八歲,臉上的青春還沒有完全減退、成熟感才剛剛孕育而生,飽滿的身材與國外正流行的那種歐美才有的楊柳細腰對比感強烈,身上穿著一件純白色的女士襯衫和黑色短裙,鼻梁上,還卡著一副眼鏡。 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