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樓上沒人,也就是說,人在樓下。 碰、碰碰。 我在安靜的夜里,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就像是一個還在背譜階段的圍棋初學者,要和傳授自己技藝的老師對弈一樣,我看著地下室的樓梯竟然覺著腦門處的青筋在蹦。 壓力來了。 我轉身奔著樓下走了過去。 酒窖內,真誠滿胳膊血紅的守在門口,當我看過去的同時,他和我說了一句:“貫穿傷,沒什么。” 我想起了一樓那個腦袋被大左輪子打碎的佤族,估摸是子彈穿過了他的頭骨產生變向了,又擊穿了要過去幫忙的、真誠的手臂。 但,這不是體恤下屬的時候。 我按照記憶中的印象,推開了酒窖內的酒壇,當那道門出現的同一刻,暗室里面的光向外透出,一名佤族端著槍,奔著門口走了過去,他似乎對這個機關感覺到了新奇——砰! 一聲槍響。 那個佤族小伙猛的向后甩頭,仰面倒地。 下一秒,整個屋子里的人都開始找掩體,有幾個傻了吧唧的佤族居然選擇躲到了酒缸后面,而我,一動不動看著那道緩緩打開的門。 那時,我感覺自己的腳有千斤沉,卻必須要在手下人的關注下拔腿。 我向著那道門走了過去,在光影中,慢慢探出了腦袋。 房間里,那些火藥箱依然立在墻體兩邊,但屋子最中間卻多了一把椅子,一把太師椅。 我以為坐在椅子上的會是我媽,或者芳姨,所以探出腦袋過去的時候,特意露出了笑容,希望這樣可以緩解他們的情緒。 但,我只看見了老喬。 老喬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松松散散握著一把槍械中的古董,勃朗寧1911,就那么坐在了那。 他老氣橫秋的低著頭、歪著腦袋斜眼看向了門口。 “進來吧。” 他當然知道是我。 老喬背后的監控器屏幕全都亮著,和我手機里的軟件可不一樣。 我的意思是,他是看著我進來的。 “老爺子,還沒休息呢?” 我想輕松一點,這才成心說出了這么俏皮的話。 當我整個身體出現在門口時,老喬卻一點都沒有抬起槍口的意思。 因為,在這道門的兩側,有幾挺ak的槍口也正在瞄準著他。 “把門關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