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什么叫冤案?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覺著他冤。 古代,萬民血書,抵不上皇帝一句‘這個案子有問題吧?’,就是這個意思。 現代,就連說出‘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那位,鐵到極限的鐵案,不是也有人給翻么,也不知道腦瓜子是讓門擠了多少下。 所以,這關鍵的關鍵在于這件事誰來辦,而不是辦什么事。 “走了。” 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我扔給大佬彭一句‘走了’坐車離開了黑獄,這一路,迷霧成了美景,陽光仿佛都在歡騰。 人啊,只要心情變好了,眼前的一切都會變好。 嘀、嘀、嘀。 車上,我接到了布熱阿打來的電話,心情愉悅的接通:“喂?” 沒想到的是,我竟然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許先生,是我。” 女老師。 “布熱阿的電話為什么會在你手里?” 女老師才說出的那句:“我能不能提個要求……”的話,才說了半句,就讓我直接截斷了。 她這才解釋道:“是這樣的,布熱阿在您離開之后并沒有走,聽我們上課來著,而我想借著休息時間和您借幾臺車,帶孩子門去勐能縣周邊的山丘上看看,想讓孩子們更接近大自然,也更了解勐能的疆域。” “不行。” 我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為什么?”她如此問道。 “首先,這些孩子有相當一部分都來自山區,他們對大山的了解,比你要清晰的多,你帶他們了解自然?那兒就是他們平日里給家里牲口打草、小伙伴們摘野果子的地方,他們帶你逛逛還差不多。” “其次,現在在打仗,佤邦和東撣邦的戰爭沒有分出勝負,勐能也在執行宵禁,這時候出城太危險。” “最后,車可以借,孩子們你也可以帶出城,但是要等到合適的時間。” 說完,我笑著掛掉了電話。 下一秒,電話又打了過來。 “哥。” 這次我連廢話都沒有,直接說:“辦去吧。” 我為什么這么做? 因為這就是大佬彭說的,種子不能賣糧食價,不然誰種糧食? 如果不信,你以職員的身份在電梯里碰到了公司老板的時候,向他提出改進意見試試,看看人家能不能用眼神橫了死你。 假如,你這改進意見真那么好,是逐級上報,上面有每一人領導的簽名,再遞到董事長辦公室,哪怕他用不上,在辦公室里罵街,等去你們部門巡查的時候,也會看著眾多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員工,和你們領導提一嘴你這件事。人家提那一嘴,比你努力幾個月都有用。 為什么? 因為他也希望有點什么事可以激勵其他人上進。 那,干嘛不把一個看起來很美好,卻一點實際價值都沒有頭銜掛在你這個積極分子腦袋上呢? 我掛掉電話的時候,都能想象出布熱阿的表情,也相信這個表情一定會被那個女老師看出來,不過,這不就是我要的效果么? 只有布熱阿在,你才有資格和我對話。 你們倆的關系,你自己考慮就行了,畢竟那里邊裝著你的理想。 于是,我趁著這段時間,又看向了周圍迷霧遍布的山頭,看著迷霧中忽隱忽現的綠植,想象著那個女老師很可能在極度瞧不起布熱阿的時候,又不得不接受他的樣子。 權力,真他媽讓人陶醉。 “前面是什么地方?” 問出這句話的一刻,我已經對勐能周邊無比熟悉了,可這大霧一起來,早就眼熟的一切都開始變得陌生。 開車的佤族小伙回了一嘴:“爺,再有十來分鐘咱們就進勐能了。” 小伙似乎發現了我的異常:“您怎么了?” 我搖了搖頭:“覺著有點別扭。” “是別扭,剛才來的時候我也別扭,不過后來想明白了。這條路,原本是通向村寨的,專門用來送貨的道路,平日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