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我再次睡醒,房間里只剩下了一個人影,是大黑,這小子正抱著不知道誰給我送的果籃挑水果吃。而不遠處的墻邊,一個女人靠墻站在那兒,一聲不吭。 正是那個女老師。 她怯生生的望著我,沒人知道此時此刻她在思考什么,直到我緩緩睜開雙眼,才能看見眼前一個虛影的時候,女老師依然不敢直視我的目光,低下了頭。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來的,但從那身上衣服的雜亂程度上看,應該是被人細致的搜過身以后,才放進了房間,否則,身上那件襯衫不可能一半在褲子里,一半在褲子外邊。 我慢慢用手肘拄著床榻抬起上半身,將枕頭靠在床頭緩緩落下身體,其間,受傷的手臂微微抻動了一下,那麻藥勁兒過去之后的酸爽立即讓我猛一閉眼,眼淚都干出來了。 等我好不容易緩過了這股勁兒,才發現睡覺所積攢的力氣幾乎在疼痛之下消耗殆盡,只能靠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就這,我還只是傷著了手臂而已。 “現在……知道我們這些人手里的權力都是怎么來的了?” 我有氣無力的看著那個女老師,有點得瑟的問了一句。 他們這些人在我看來,就是一群毛還沒退干凈的孩子,他們覺著權力就是喊幾句口號獲得別人的跟隨。可這個世界上哪有這么簡單的事? 就連羅馬前三巨頭時代里,馬略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力都得帶兵反攻祖國都城;克拉蘇有錢成了那個德性,想要權力都得資助別人,權力這玩意兒是那么簡單的么? 還有凱撒,那可是到死都沒能混上皇位的人,可他將幾乎所有皇位的名字都變成了‘凱撒’這兩個字,權力是那么簡單的么? 權力也好,權利也罷,這上面鑲嵌滿了富麗堂皇,惟獨隱藏起來了所有鮮血,但,誰也無法否認的事實是,王座本是血染成。 而我,為什么要和這個女老師說這句話? 其實是因為我剛醒過來,還沒銜接上記憶里的內容,瞧著她站在我的床榻對面有點沒明白眼前的環境,在拖延時間。 直到我想起了上次清醒的時候半布拉說過的那些話,這才想起來她是讓佤族那群人給抓回來的。 “對不起。” 我終于聽到了一聲道歉。 眼看著這個女人的淚水在眼眶中緩緩滴落時,我冷笑出聲。 她怎么……還如此天真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