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應天,魏國公府,也就是徐府。 “爹,”徐輝祖來到大堂內徐達的面前。 雖然徐輝祖是魏國公世子,但是此時在徐達面前,卻低著頭,不敢抬頭看自己老爹。 徐達瞪了眼徐輝祖,斥道:“那臭丫頭還沒找到?” “一早起來,妙錦就不見了,當時兒子以為小妹是去練武了,哪成想直接人沒了,”徐輝祖訕訕的說道。 徐達繼續瞪他:“什么叫做人沒了?說的好像你小妹死了似的。你也是,怎么就把陛下要傳召滇王入京的事說給她了?你不是知道那丫頭脾氣倔得很,而且很反對這門親事嗎?” 徐輝祖只能苦笑。 這也是他咎由自取。 原來這次朱元璋派出錦衣衛去召朱楩入京,本來徐達并不知道,還是這幾日偶爾和朱元璋談話的時候被告知的。 當時朱元璋還很高興的說,等朱楩入京以后,一定要讓徐達也好好看看這小子到底是不是真有將帥之才。 回家之后徐達就跟這個長子說了一遭,恐怕陛下還是打算亂點鴛鴦譜啊。 結果昨天晚上徐輝祖一個沒注意,就讓徐妙錦聽到了只言片語,又在妹妹的逼問下不得不和盤托出。 雖說徐妙錦是徐家最小的女兒,但是她可是徐達的掌上明珠,疼愛程度遠超其他兄弟姐妹。 徐妙錦不但生得貌美如花,今年也才十六歲,就已經國色天香,假以時日必定是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 而且徐妙錦聰慧非凡,不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連武藝也已經超過幾個哥哥。 徐輝祖一想起昨天晚上那一道道槍影在自己身上比劃,就不禁打了個冷戰。 面對那么個小魔女,他能不說實話嗎。 結果到了今天早上,人就沒了。 好家伙,也不知道她是趁夜就跑了,還是早上一大早就溜了。 反正等徐達下朝了一問才知道,人不見了。 徐達這個著急上火。 他最疼這個小女兒,也因此由著徐妙錦胡鬧,大女兒二女兒三女兒都溫順賢惠,就她整天舞刀弄棒的。 現在好了,一聽說朱楩可能真要被召回京城,連錦衣衛指揮使蔣瓛都派出去了,直接就給嚇跑了。 徐達心說,這傻丫頭自己跑的,而且以前也沒怎么出過遠門,帶沒帶夠盤纏啊,會不會餓著啊,萬一再碰到個壞人,甚至被人抓去山上當了壓寨夫人,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去。 徐達又不禁埋怨起朱元璋來,好端端的,怎么又要許親啊? 自己可就這么一個寶貝丫頭了,前面仨都給伱家‘朱’拱了,還嫌不夠? 這是把自家這片菜園子的小白菜都給包圓了啊? 徐達氣得不行,卻又無可奈何。 至于徐妙錦。 其實她也是早上等到城門打開時,才混在人群中出得城外區的。 “竟然真要把我給賣了?我才不嫁,什么滇王,不過也是個二世祖罷了,紈绔子弟我又不是沒見過,”徐妙錦撇撇嘴,一臉的不屑。 別說秦王晉王早已名聲壞透,還有那魯荒王荒淫無度,乃至她的大姐夫也就是燕王朱棣,不也一樣是跟著混的軍功嗎? 所以徐妙錦雖然也聽說過云南這兩年很亂,一直戰事不斷,而朱楩則不止一次傳來捷報。 可她那是一個字都不帶信的。 “我倒要親自去瞧瞧你到底是個什么貨色,”徐妙錦微瞇雙眼,辨明了方向后,就一路奔著西南方向去了。 而且徐妙錦在跑出來之后,也有自己的小聰明。 她不再做女兒裝扮,而是把頭發做書生打扮,并且穿著長袍,可以掩飾自己的曼妙身段。 不僅如此,徐妙錦甚至還用灰塵把臉上與手上的皮膚弄得很臟,仿佛逃難的難民似的。 這樣一來走在大街上,人人都一臉嫌棄的躲著她,即是在城外,也沒有人在意她這么個窮酸樣。 徐妙錦拿手在內襯摸了下,那里藏著一個小荷包,里面裝著差不多一百多兩的散碎銀子。 因為她要跑路,而且還得男扮女裝,所以閨房內的金銀細軟一樣都沒戴,也沒法戴。 這都是她平日里從爹爹和哥哥姐姐們那里討來的零花錢,只可惜以往大手大腳慣了,此時倉促間就只有這點了。 “不過倒也夠了,”徐妙錦自信滿滿的嘀咕著。 她也不是什么嬌滴滴的弱女子,在一側腰間還藏著一把匕首,留作防身用的。 誰若是敢小瞧她欺辱她,那可就要吃大虧了。 即使沒有善用的長槍在手,光是一把匕首,輕易十幾個漢子都近不了身。 所以徐妙錦很有底氣。 加上常年練武,只要一路能買到吃喝的干糧,怎么也能走到云南了。 沒錯,徐妙錦這是奔著云南方向去的,她要自己親眼去瞧瞧,要給自己點鴛鴦譜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樣的。 “最好是能讓他明白事理,主動去找陛下說明情況,別跟我訂婚,否則的話,”徐妙錦微瞇雙眼,一只手按在腰間的匕首上。 否則休怪姑奶奶跟你拼了,我割了你那害人的東西,看你還敢不敢打姑奶奶的主意。 大不了之后我就找個地方削發為尼,出家算了。 反正爹爹他也不敢忤逆陛下的旨意。 徐妙錦有些紅了眼圈。 她知道父親疼愛自己,哥哥姐姐們也護著自己寵著自己。 也不是她非要嬌蠻任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