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此時此刻,朝堂之上一片寂靜,而且左右兩側涇渭分明。 左邊是那群文臣,右邊則是以徐達為首的武將隊列。 雖說朱楩今天搶占了本來屬于徐達的位置,但是徐達那是誰,如今的開國第一功勛,區區一個小鬼頭還壓不住他的風頭。 只是徐達皺著眉,望著另一邊那群文臣,心中怒其不爭。 就這么急著彈劾滇王嗎?而且竟然群情激奮到這種地步? 你們是真的不了解陛下啊,陛下可以自己猜忌自己的兒子,卻決不允許別人這樣對其指手畫腳,甚至隱隱有逼宮的嫌疑。 就那么迫不及待?連一天都等不了?這可是滇王回來的第二天,又是第一次上朝。 你們這樣做,與欺負人有什么區別? 哪怕真是滇王錯了,你們這樣一弄,陛下作為殿下的父親,那也絕對要站在殿下這邊啊,總不能看著伱們欺負自己兒子吧? “朱楩,你最好說個理由出來,”朱元璋強忍著火氣。 若不是藍玉案剛爆發,且株連了一萬多人,恐怕他要再提屠刀了。 只不過在旁人看來,朱元璋的怒氣是奔著朱楩去的,尤其是那群文臣卻不知道,他們自己才是隨時待屠的羔羊。 再看朱楩,他跟沒事人一樣站在那里看著熱鬧,聽到朱元璋的話,一臉茫然的問道:“啊?啥玩意兒?” 朱元璋皺眉,此時可不是父子倆私下里對線,朱元璋低頭看看腳上繡著龍團的鞋子,猶豫著在大殿上抽他是否太過難看。 連徐達都看不下去了,偷偷用手肘去碰碰朱楩,低聲道:“你這是想把你父皇架在上面嗎?” 左邊文臣全都在跪地請求朱元璋處置朱楩,那是請求嗎?那是逼宮啊。 若是朱楩就繼續裝傻充愣,可不是把朱元璋架在火堆上一般。 他是治理朱楩?就此削藩貶為庶人。 還是真把這些文臣全都給殺光了? 朱楩皺了下眉,冷哼一聲道:“什么東西。” 他的動靜可是不小,剎那間,所有文臣都是一臉驚愕的扭頭看去,這是在說陛下是什么東西嗎?這滇王殿下都不帶演的了嗎? 當然了,朱楩當然不會說朱元璋,廢話,那是自己這一世的親爹,親的,他不是東西,自己是什么東西? 沒有人會自己罵自己祖宗十八代的不是嗎。 朱楩忽然繞過徐達,邁著四方步從武將隊列走了出來,就那么站在大殿當中,望著那些文臣,再次說道:“你們算是什么狗東西?也敢質疑本王?” “大膽,滇王你雖然是藩王,可當今陛下還在這里呢,豈能容你放肆?”文臣中有耿直的忠臣大喝一聲。 朱楩笑了:“你們還知道那是當今陛下啊?我還以為你們不知道呢。那你們在這里跪著逼我父皇搞我是鬧哪般呢?好像我父皇不聽你們的話處置我,那就是他的不對,你們就要長跪不起一樣。喂喂喂,誰是皇帝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冷汗可就下來了。 君不見胡惟庸案人頭滾落了多少?那李善長都在退休以后還被拉出來滿門抄斬了,藍玉案更是在今年春天發生的。 誰敢冒犯皇權啊? 龍椅上的朱元璋也冷眼看了過來,但是眼底卻閃過一抹懷疑,這小子是在狐假虎威?還是想借刀殺人,而自己則是他的刀? 算計到咱頭上來了?好小子,你是真一點都不帶怕咱的。 “十八叔,慎言啊,文武百官們也都是在輔佐皇爺爺治理國家,他們都是忠心耿耿,何來無視陛下的說法?更何來逼皇爺爺啊?”朱允炆突然站了出來,本來他是站著的,此時也轉身對著朱元璋跪了下來,為那些文臣說話:“皇爺爺明鑒。” 朱楩都要被氣笑了。 好小子,你說他們是忠臣,那本王就真成了反王了啊。 朱楩微瞇雙眼,這朱允炆的敵意,是不是有點大了? 但是再一想到歷史上的靖難之役,不就是朱允炆要削藩,與自己在內的這些叔叔們爆發了直接的沖突,所以他才完蛋的嗎。 這小子就是這樣的人啊。 朱楩輕哼一聲,說道:“行行行,就算他們是忠臣好了,但是大侄子,武將們可沒有逼宮。” “滇王殿下,這可不是逼宮,”一位年紀不小,頭發與胡須都已經花白的老臣義正言辭的說道:“難道您僭越的那些所作所為,做臣子的,不該說出來嗎?” “該說啊,”朱楩攤攤雙手:“但是你們不該對我說啊,你們該去對思倫發說啊。思倫發,麓川余孽,他爹好像還是個什么王來著?” “思可發,號稱思南王,即麓川之王,”朱元璋緩緩開口,說出思可發的名號,但是臉上卻滿是不屑。 曾經元朝也對那麓川勢力無可奈何。 可最后,不還是被大明給覆滅了? 朱楩重重的點點頭,接著朱元璋的話,說道:“我記得我到云南就藩之前,思倫發就已經占據了景東,他早就造反了啊。” 朱元璋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你小子,故意在這里等著我呢?是想打咱的臉? 朱元璋不善的瞪了眼朱楩,你小子的屁股是不想要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