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朝堂之上,朱元璋一臉頭疼的看著朱楩。 而朱楩可是很有底氣的。 “兒臣為了不耽誤早朝,天不亮就得起來,可是總不能讓我一個藩王用雙腿跑著來吧?我身邊就只有幾匹馬,難道本王就不能騎馬來嗎?” “整天就在那里雞蛋里挑骨頭。人無完人,任何人都經不起別人的挑剔。我倒要問問,左都御史大人,您今天出門先邁的哪只腳啊?信不信我隨便找個理由把你另一只腳給剁了?” “您吃飯左手用筷子?還是右手用筷子啊?您睡覺打呼嚕嗎?您上廁所先尿尿還是先放屁還是先拉屎啊?” “嗎的,跟老子玩大家來找茬?但凡咱們身份互換,我能把你批評的都不是個人。什么東西,天天來找本王的麻煩?思任發幾十萬大軍我都殺崩了,何況是你們都察院?” 朱楩就差吐一口痰,才能顯示出內心的不屑了。 “還有大侄子,”朱楩在怒罵一通后,還不覺得過癮,竟然直接把矛頭對準了朱允炆,說道:“怎么說咱也是一個藩王,也是陛下的親兒子,不是哪里的阿貓阿狗的野雜種。那小吏上來就對本王指手畫腳,伱是一個字都不提啊。他可曾把本王放在眼里?可曾把父皇放在眼里?” “你嘴里喊著王叔,可是你但凡哪怕有半點的尊重呢?你說我不問青紅皂白?那我問問你,你可問過本王期間到底所發生了何事?上來就直接要彈劾我?到底誰才是不問青紅皂白?大侄子,你可還不是皇上呢。何必這么急呢?” 此言一出,全場驚詫。 ‘噗通’也不知道是誰,直接就雙腿一軟給跪下了。 接著,其他人也紛紛跪倒了下來,低著頭,瑟瑟發抖的不敢去看朱元璋的臉色。 可朱楩卻一點都不為所動,站在那里繼續盯著朱允炆。 轉眼間,滿朝文武全都跪下了,連徐達都不例外。 朱允炆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最后也趕緊慌忙跪下。 朱楩的話,實在是大逆不道。 你還不是皇上? 他敢說,別人甚至都未必敢聽。 再看上面的朱元璋,臉色漆黑無比,死死瞪著朱楩,咬著牙,抬起手,手指頭都在顫抖:“混賬東西。” 朱楩此時已經全然不顧了,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望著朱元璋,靜靜等待著對自己的審判。 此時此刻,恐怕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認為朱楩要完了吧? 結果卻聽朱元璋怒喝道:“你就沒殺了他?” “啊?殺誰?”朱楩一愣,不是,您不按套路出牌啊? 左都御史更是把腦袋磕在地上,哪敢吱聲。 朱允炆驚詫的抬起頭,想問皇爺爺,您說的殺了他,是要殺誰? 但是他不敢。 “區區一個小吏,也敢對朕的兒子,還是一位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的藩王指手畫腳?該誅九族,”朱元璋一拍龍案,那叫一個暴跳如雷。 所有人只覺得此時好像到了冬天,不少人都在顫抖著,好似一股寒意從頭頂直達尾椎骨,血都是涼的。 藍玉案才過去幾個月啊?竟然又要再起屠刀了不成? 而且大家好像能夠明白朱元璋為何如此震怒。 因為朱楩確實是剛回到京城,甚至還要住在驛館別院,哪怕別的二品邊疆大吏回京述職,都有自己的府邸,或者去某某更好的地方下榻。 而朱楩可是貴為藩王啊。 朱楩還很有理由,他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更別提轎子和馬車了。 你們這些大臣都還有交通工具,我騎一匹馬怎么了?也不是當街縱馬,何至于如此刁難? 何況小吏才是不問青紅皂白就肆意指責呵斥的,當時也有不少人都在現場。 你就這么欺負我的兒子啊? “那倒不至于,”突然,朱楩搖了搖頭,說道:“兒臣也抽過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再去追加罪名就沒意思了。要殺我當時就殺了,何至于跑到您面前打小報告?” 朱允炆的嘴角抽了抽。 朱元璋的眼角也抽了抽。 朱允炆知道,朱楩說的打小報告,是在內涵自己。 而朱元璋則是覺得,你小子還真是狂的沒邊了,殺人這種大事你都能自己做主了是吧? 那這個皇帝也你來當吧? “好了,百官請起,”朱元璋沒理朱楩,改而對百官招呼道。 百官們一邊謝恩起身,一邊紛紛驚詫的看向朱楩。 尤其是熟悉朱元璋性格的老臣。 以往陛下動怒時,誰敢阻攔?誰敢求情? 就連太子朱標求情,很多時候都被罵的狗血淋頭,而且未必能成功。 可這位滇王殿下,卻怎么做到三言兩語就把一個該滿門抄斬的罪名取消掉了? 當初若是藍玉案的時候他在,又會如何? 他們肯定不會想到,朱楩若是在,只會更加贊成殺藍玉,絕不會給藍玉求情的。 “有事起奏,”侍立在一旁的太監高呼一聲,這是要開始談政事了。 百官們也紛紛從剛剛的小插曲恢復到往日里的節奏,開始按部就班的匯報工作和請示工作。 這下就輪到朱楩百無聊賴了,其實他一開始就在懷疑,他為啥要站在這里? 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么要在這里?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里,看到你們有多甜蜜,”朱楩甚至在心里唱上了。 同時朱楩發現一件事,那就是一直都是文官在奏事,而武將這邊卻基本上無人發言。 朱楩有些好奇的湊近徐達,低聲問道:“徐叔叔,咱們武將怎么不說話?話說那西域還有北邊草原的戰事又沒結束。不打了嗎?” 徐達白了他一眼,誰是你徐叔叔?別來套近乎,去去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