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國子監亂套了。 原來在朱楩與方孝孺發生爭執時,因為動靜太大,早就引起其他教室的監生的注意了。 只是因為有其他講師教授的約束,才沒有引起太大轟動。 可隨著朱楩突然抽出玉帶,而且一鞭子就把方孝孺抽躺下后,首先這間教室的監生們可就亂了。 “打人了,滇王朱楩打人了。” “方教授,他把方教授打倒了。” “快來人啊。” 隨著監生們這么一鬧騰,周圍的教室的監生們,也都紛紛擁擠了過來。 再看朱楩,他在人群當中,一只腳踩著方孝孺,手中拎著玉帶,一下一下的往那方孝孺的身上抽去。 可憐方孝孺就是一個儒生,哪有半點力氣抵抗。 而且方孝孺年紀也不小了,他比朱楩大了二十二歲,如今也快四十了。 同時他還是如今儒家學派很有名望的大儒,卻被朱楩這樣當眾鞭撻,真是又痛又羞惱。 偏偏他無力抵抗。 最后就連老祭酒都被驚動了,匆匆趕來,忙勸阻道:“哎呀我的殿下,這是怎么鬧得?這里可是國子監,怎么動起武來了?” 可憐老祭酒已經一把年紀了,這一路小跑過來,差點沒摔了。 他要是摔倒了,那可是不輕啊。 看在老祭酒的面子上,加上外面走廊里已經人滿為患,都在看熱鬧。 朱楩這才收起玉帶,不過還是拿在手中,指著方孝孺斥道:“虧你自稱飽讀圣賢書,我看你滿嘴仁義道德,滿肚子里全是男盜女娼。” 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方孝孺可是宋濂的弟子,可謂是大儒。 竟然如此說他? 老祭酒的急著跺腳。 朱楩卻冷笑道:“怎地?難道那些文人在花船上留的詩還少嗎?” “那也不能代表所有人啊殿下,可不能胡亂說啊。來人,快送方教授去找大夫看看,”老祭酒一邊阻攔朱楩的滿嘴胡謅,一邊趕緊讓人把方孝孺抬走。 不然他真怕朱楩在這里把人活活打死。 “殿下,我看您還在氣頭上,恐怕也讀不下書了,不如今日先請回府?”老祭酒可不敢再留著這么一號混世魔王了。 自己這里畢竟是國子監,是監生們讀書的地方,哪能讓他如此肆意妄為。 朱楩冷哼一聲,一甩袖子,轉身就走了。 而他剛一離開,老祭酒這邊馬上就給朱元璋上奏了折子。 朱元璋當時就氣得怒罵不止。 “這個混賬,竟然把方孝孺給打了?我看他是找抽,”朱元璋當時就氣得派出錦衣衛,在半路上,就把還沒來得及回家的朱楩給‘綁架’了。 朱楩又是被錦衣衛們給抬到了皇宮里的。 這次還是把他直接抬到了殿門外才停下,都不需要朱楩從門外走進來了。 “哎呀殿下,您可算是來了,陛下在里面都發了好大脾氣了,”那位太監總管迎了上來。 朱楩沒好氣的說道:“你是盼著我來了,我來了好讓父皇打我是吧?我成出氣筒了?不去,我要回家。” “哎呦呦,殿下可不敢這么說,陛下是想您呢,您快進去吧,”那老太監年紀也不小了,卻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攥著朱楩的手把他往里面拖。 哪還能讓伱跑了,不就是你惹出來的禍? 到最后,朱楩還是進了偏殿當中。 其實他要是想掙扎,別說這個老太監,就是那一隊錦衣衛也控制不了他,都近不了身。 可還是那句話,朱楩如今根本不怕朱元璋了,就是來見他又如何? “你這逆子,還不給我跪下,”朱元璋怒喝一聲。 朱楩撇撇嘴,剛一進來,就只好撩開袍子跪了下來。 門外的太監總管都不敢看,趕緊把殿門緊緊關上,又瞪了眼左右的太監侍女們,所有人都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殿內,朱元璋是真的氣急了,指著朱楩怒罵道:“朱楩啊朱楩,咱該說你什么才是?你就那么目無尊長,眼里容不下任何人的話嗎?早知如此,你還不如死在戰場上算了,咱還可以給你封個風光無限的謚號。你如今鬧了這么一出,今后天下讀書人該怎么說你?” 須知這天下最不好得罪的,可就是那些文人,尤其如今可謂是獨尊儒家,你卻打了儒家的人,方孝孺的地位還不低。 這可如何是好? 朱楩跪是跪了,卻一點也不服氣,說道:“抽他又如何?若不是本王性格好,我都得砍了他,甚至誅他九族,不,誅他十族。” 朱元璋都被氣笑了,怒極反笑道:“十族?你瞅瞅你說的那叫人話嗎?” 古往今來,最大的罪過也不過是誅九族,竟然說要誅十族?可謂是曠古絕今啊。 虧他說得出來。 而且無緣無故,怎敢誅人九族呢? 朱楩抬頭看著朱元璋,不卑不亢的說道:“那方孝孺明里暗里都在諷刺兒臣,都直言兒臣之前的所作所為乃是僭越。可他不想想自己一介布衣,也敢對本王指手畫腳,豈不是僭越?” “何況當初的事,已經在朝堂之上解決了,他還嫌朝廷的決策不好不對,到底是誰狂妄?我到想問問是誰狂勃了。” 聽到這話,朱元璋沉默了,他最猜忌和最深惡痛絕的,就是臣子可能威脅到皇權。 敢對他的事指手畫腳?是嫌活太長了嗎? 不說是剛愎自用吧,洪武大帝也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想了想,朱元璋先讓朱楩起來,然后問了一下具體經過。 朱楩心說好家伙,原來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先把我喊來教訓一頓嗎? 于是朱楩這才講了前因后果,更是委屈的說道:“父皇,兒臣今天可是去上早朝了,天不亮就得起來,然后為了家國天下,以及為了全天下老百姓能吃飽肚子,可謂是嘔心瀝血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