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隨著全軍集結完畢,朱楩與徐妙錦卻許久都沒有現身。 但是可不要誤會什么,他倆其實早就披掛整齊,而且這次全是白盔白甲的打扮。 是因為從未準備過朱楩的親王級裝備,所以他穿著的只是普通明軍鎧甲,最多只能算是將領級別。 所以看起來和徐妙錦站在一起倒是般配。 只是此時朱楩卻不在軍中,而是在府衙當中。 “殿下,您這么寫有點過于潦草了吧?”唐杰揪著朱楩的胳膊死不撒手。 朱楩之前接了圣旨,本來按照朱元璋的意思,是要他見到圣旨之后第一時間回京的。 結果朱楩仗著自己有尚方寶劍,竟然來了個抗旨不遵。 那話叫做,圣旨不妨接,事不妨做。 可如今到了要出征塞外的關頭,朱楩也知道,什么話都不說是不行的。 否則唐杰這邊也很難做,他只能照實說自己抗旨不遵了。 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己給老爹上一封奏章。 但是你看看朱楩寫的內容,就能知道唐杰為啥不撒手了。 ‘爹,草原上起內訌了,兒子去殺殺他們的銳氣,等我建功立業回來,等我殺出個草原王來給你看看。’ 可還行? 唐杰都要崩潰了,殿下,你抗旨不遵的事是一個字都不提是吧? 而且哪有這么上奏折的。 伱們真不愧是父子啊,陛下發大白話文的圣旨,殿下您就發大白話的奏折? 不帶這樣的。 “不然本王還要說啥?老唐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而且我家妹子可還看著呢,那才是本王的老婆,你撒開,”朱楩怒了。 出征在即,這是作甚? “殿下,可不能這么寫啊,您哪怕再稍微潤色一點呢?”唐杰都要氣哭了,自己也一大把年紀了,從沒見過這么個事兒。 這滇王怕不是起錯名字了,您是癲王吧? 最后連一旁的徐妙錦都看不下去了,抿嘴偷笑了一陣后,才說道:“殿下,這么寫確實不成體統。您這封折子若是在朝堂上讓滿朝文武看見,怕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 “笑話就笑話,本王本就沒把那些文官放在眼里。本王要做的是開疆拓土建功立業。此一戰很可能會讓草原徹底分崩離析,甚至一舉平定大半草原。本王要以實實在在的功績,讓他們全都閉嘴,”朱楩冷哼一聲,再渾身一震,就讓唐杰不由自主的撒手了。 然后朱楩看向徐妙錦,笑著說道:“走,妹子,陪為夫殺他個人仰馬翻天崩地裂去。” 徐妙錦俏臉一紅,仍然帶著少女的矜持,承受不了他的熱情。 不過她還是默默的跟在朱楩的身后,隨著朱楩離開府衙大門。 門外,早有朱楩的親衛給兩人牽著馬,就等著他們了。 朱楩與徐妙錦一左一右翻身上馬,隨后牽著韁繩掉轉馬頭,齊頭并進的往城門方向趕去。 唐杰隨后追了出來,站在府衙門外的大街上,遠遠看向朱楩離去的方向,以及遠處集結在城門前的那支部隊。 忽然,唐杰雙手抱拳深施一禮,高呼道:“愿殿下武運昌隆。” 不論朱楩怎么抗旨不遵,或者行事乖張,已經別說是僭越了,簡直沒把當今洪武大帝放在眼里。 可是對于寧夏鎮來說,殿下此舉乃是不世之功,光是朱楩收服阿魯臺部落,就可以保證寧夏鎮在短時間內,再也不會遭到阿魯臺部落的威脅與襲擊。 如果可以一直穩定下去,不求百年平穩,哪怕只有十年,對于百姓來說,那也是天大的恩德啊。 唐杰不知道朝廷與陛下會是什么樣的反應,但是他只知道,以自己的個人立場來說,他是支持殿下的,只是他也不敢明著支持,所以只能希望朱楩武運昌盛,一舉定乾坤。 “吾乃滇王部屬,開城門,”王福在前陣高呼一聲。 守城將士自然早已得到命令,緩緩打開了通往塞北草原的厚重城門。 緊跟著,這支部隊再次踏上了通往漠北草原的征程,而且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在平淡中隱約透露出些許期待,卻唯獨沒有膽怯。 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從另一座城門,也有一騎迅速的往中原腹地奔去。 半個月之后,一支驛騎趕到了京城,緊接著,一個炸裂的消息傳遍了朝野上下。 滇王朱楩竟然率領部隊要遠征塞北? “他一直都這么勇的嗎?” 皇宮偏殿內,朱元璋看著朱楩留下的那一副潦草字跡,也不能說字跡潦草,該說不說,如今朱楩的書法已經很漂亮了,有股蒼龍之勁,筆鋒之中透露出一股作為武將該有的一往無前的魄力。 但是朱楩說的那幾句話就太離譜了。 “這個混賬,竟然還說要當草原王?他知道老子做過幾次北征的準備?哪一次不是傾盡舉國之力?連藍玉也只是俘虜了一些人回來,只能搗毀當前北元王庭罷了,他的野心也太大了,太不知所謂了,”朱元璋說到最后甚至都被氣笑了。 哪怕朱楩說什么草原上要鬧內訌,可你也不想想,你才有幾個人啊? 而朱元璋的面前,唯一能幫朱元璋分擔一下的,也就只有徐達了。 徐達苦笑著不知該如何作答,因為就算以徐達那數不清的功勞,也不敢說曾征服過草原,只能不斷北伐,當初他可是趕著北元一路逃回到了草原深處。 可最后徐達也只能選擇鎮守北平。 非要說的話,徐達的無數功績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可在明朝,要問誰在對草原之戰中建功最大,那還得是藍玉。 畢竟那家伙不知道怎么就打到捕魚兒海去了,恰好當時北元王庭就在那里,被他逮了個正著。 甚至就連朱棣在登基稱帝永樂之后的五次北伐漠北,其實也不如藍玉之功。 徐達作為大將軍,他的功勞是全國乃至全天下的。 可藍玉簡直就是‘克漠北王庭寶具’一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