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洪武二十七年,二月初三,朱楩在年前離開應天,歷時了幾個月后,終于肯回來了。 雖然這一路上朱楩他們可謂是快馬加鞭,以最快速度從北平燕京回到了京城。 可因為一月份時,最初需要照顧全軍的速度,加上一路上趕著大量的牲口,所以拖慢了速度。 直到已經進入二月份了,他們才終于進了京城。 因為應天地處南方,若是等到三月份,別說開春了,恐怕都要開始下春雨了吧? 這就是南北的巨大差異。 “我先回家了,”徐妙錦一路上都是憂心忡忡的,如今終于回到了京城,自然是一刻也不愿耽擱,匆匆跟朱楩打了個招呼就奔著家的方向飛奔而去了。 本來京城之內是不允許縱馬的,可此時徐妙錦哪還顧得上那些。 至于城內的巡防衙差,自然也是不敢阻攔徐四小姐的馬。 反正這次她跟著朱楩在草原上立下大功,就算真有人要告她,恐怕朱元璋也會縱容一二吧? 朱楩都來不及說一聲自己隨后就去徐府,就被蔣瓛催促著往皇宮趕去了。 由于一路上的趕路速度太快,蔣瓛都沒來得及提前讓人往京城打招呼,包括朱元璋這次也沒能掌握朱楩的一路進程,于是沒再派太監們或者錦衣衛們過來‘搶人’。 “至于這么急嗎?”朱楩沒好氣的說道,實在是這蔣瓛太不像話了,甚至剛才還想伸手拽朱楩的袖子。 可惜了,朱楩的蟒袍早就在西安替他受過了,如今哪還有那臃腫的衣袖。 “我的殿下啊,陛下從年前就念叨著您了,還讓人傳下圣旨想把您召喚回來,不止一次說要和您過年的呢,結果您卻跑到漠北深處去了,恐怕那圣旨也沒見到吧?”蔣瓛嘟囔著。 朱楩斜視著這小子,你擱我這陰陽怪氣呢? 朱楩可不會天真的認為,那唐杰真敢把自己抗旨不遵的事隱瞞起來,否則那道圣旨的去處又該怎么解釋? 那道圣旨可還在朱楩的背包空間中呢,如果他當初沒接旨,應該把圣旨還回來才對啊。 可圣旨呢? 這是在敲打自己啊,提醒自己已經抗旨不遵過了,再敢怠慢陛下,那可就要罪上加罪了。 “你看看,你倒是早說啊,伱早這么說,我不是早就加速了,”朱楩一甩雙手,以腳跟碰了下馬腹,口中喚了聲:“駕。” 胯下的老伙計立即狂奔了起來。 只見朱楩穩穩的坐在馬背上,也不用去抓馬鞍或者韁繩,而是揮舞著雙手喊著:“躲開躲開,錦衣衛辦案,撞死不管。” 后面的蔣瓛傻眼了,殿下,不帶這么坑人的,我都沒這么肆無忌憚過。 大街上可就亂套了,不論是行人,還是小商小販,乃至無數攤子,全都亂成了一團。 朱楩騎馬跑了幾步,到底還是于心不忍,他是生氣那蔣瓛狐假虎威,也是生氣老朱催的太急,但是和這些百姓又有何關系呢? 心里暗嘆一聲,朱楩終于還是拿手拍拍老伙計的馬脖子,馬也慢慢減速了下來,最后停住了腳步。 朱楩邁腿跳了下來,牽著韁繩站住腳步,回頭看了眼后面追趕過來的一行人。 蔣瓛他們可不敢在大街上縱馬狂奔,如今可是洪武年間,不論是文武群臣還是所謂的世家子弟,你敢亂來一個試試? 那可不是殺你一個人的問題,而是滿門抄斬的問題。 試試就逝世是吧? “誒喲喂,殿下,您可不能剛回來就惹禍,”蔣瓛早就下馬了,靠自己的雙腿緊趕慢趕的跑了過來,一邊喘氣一邊告誡道。 朱楩翻了個白眼,轉頭對王福等人交代道:“你們先回府打一聲招呼,還有給周圍百姓賠個不是,就說本王孟浪了,希望他們海涵。” 說完,朱楩把韁繩交給王福,讓他們先回府去了。 如今朱楩在京城之內也有了自己的房產,正是當初藍玉的府邸,在藍玉案爆發之后,老朱直接把藍玉的涼國公府給了朱楩,做他的下榻之處,如今已經掛上他滇王的牌子了。 這次回來,王福和朱楩的一百近衛自然也是一路隨行的,只留下了彭越和那牛勝還在后面,帶著大軍慢慢的趕著牛羊馬匹往應天趕來。 只是以他們的速度,恐怕還要月余時間才能趕到。 接下來,朱楩才跟著蔣瓛兩人,一路疾走的來到了皇宮門外。 不需要朱楩上前,蔣瓛自發來到宮門前,與門前的侍衛打了個招呼,就讓人打開了宮門。 “不愧是錦衣衛指揮使啊,”朱楩調侃道。 許是蔣瓛經常出入皇宮,那門前的侍衛都認識他了。 可蔣瓛卻苦笑道:“殿下可不要折煞卑職了,您是不知道陛下已經下令,只要您回來了,報上您的名號可以自由出入這道宮門。” 好像在印證他的話一樣,那幾個門前侍衛也紛紛往朱楩身上看來,眼中有著敬畏、敬佩、猜測和好奇等復雜神色。 朱楩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從皇宮的側門走了進去。 如今既不是早朝例會的點卯時間,也不是午朝期間,皇宮正門自然不會輕易打開,而且走小門更方便。 朱楩不講究那些排場面子上的事,跟著蔣瓛,兩人再次來到了那座偏殿。 其實皇帝辦公的地方,一般都不在正殿,正殿大多都是開朝會的地方。 有的皇帝喜歡在內殿辦公,比如幾十年不上朝的萬歷,他只是不見朝臣文武百官,但是該辦公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不然他這個皇帝有和沒有不是沒區別了? 而朱元璋則是喜歡在偏殿,一般下了朝之后,很多時候就在這里辦理公務,掌管著全國大事小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