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今已經是洪武二十七年的二月下旬,朱楩當初先走一步,于二月初三先回到的京城,此時雙方已經分開了大半個月。 當然了,牛勝和彭越可不是朱楩的女人,就算他們想當,朱楩也必不能要啊。 所以也沒什么相思之苦,雙方只是有感而發的團聚一番,該寒暄的寒暄,該敘舊的敘舊。 頂多讓人殺牛宰羊,好好慶祝一番。 “等一下殿下,殺牛?如今殺牛可是重罪,”湯欣不知怎么也跟著徐妙錦一起來了,聽到朱楩竟然要殺牛宰羊,立即站出來阻止。 朱楩看了眼湯欣,沒好氣的說道:“誰說要殺牛了?是有那么幾頭牛病了,畢竟這一路奔波勞累的,是個人也受不了啊。” 湯欣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你一萬多人不都在這里嗎?怎么不見有人病倒了? 朱楩給王福使了個眼色。 王福立即心領神會的,出去張羅了起來。 其實朱楩知道,這支部隊這次凱旋歸來,肯定還是要讓他們回去西安的。 哪怕朱樉再作惡多端,他也是朱元璋的兒子,還是嫡子,還是老二。 所以秦王爵位斷然不可能一世而絕,朱尚炳還是要襲爵的。 到時候,他們這支部隊就會是朱尚炳的護衛所了。 總不至于直接給他吧? 所以今日一別,今后還能不能再有并肩作戰之日,還真就不一定了。 于是朱楩以自己的名義,反正那些牛羊都是他的私人戰利品了,索性犒賞全軍。 朱楩還讓人去城里買酒買菜買肉,吃,敞開了吃,喝,敞開了喝。 今朝有酒今朝醉,當初一萬五千多人入漠北,許多人都沒能回來。 真就是古來征戰幾人回啊。 是夜,在京城之外,這支大營可謂是徹夜狂歡。 而且許多人后來竟然還跳起舞來。 本來中原漢族其實不善歌舞,就不如云南各族,乃至草原上的民族。 但是他們也在草原上與各個部落融洽相處了數月,也算是學了點皮毛。 朱楩還笑著打趣彭越和牛勝,知道他倆在人家阿魯臺部本部當中,都有老相好的了。 結果他們是回來了,可是他們的女人怎么辦? “老彭是要回西安的,等抽空去一趟關外,反正出了賀蘭山就是阿魯臺的部落,就能接回來一起過日子了。倒是我老牛,”牛勝沉吟了片刻,突然目光灼熱的看向朱楩,大聲說道:“殿下,老牛可以不要什么都指揮使,老牛想要一直追隨殿下,唯殿下馬首是瞻,愿效死力,還請殿下收了咱吧。” 牛勝突然跪在朱楩面前。 也不知是仗著酒力,還是早有這個想法,因為當初在草原上的時候,他就提過一嘴。 附近的人漸漸安靜了下來,慢慢的,全軍也都靜靜的,一起看向朱楩。 連朱楩帶來的人,也都安靜的等待著朱楩的答復。 一旁的湯欣,手中捧著一塊牛肉,吃得很香,尤其是沾著一些所謂的韭菜花吃,更是一絕。 蒙古韭菜花,也就是蒙古韭,其實在本草綱目之中就有詳細記載,只不過李時珍把其稱作為茗蔥。 所以至少在明朝時期,就有這玩意兒了,只不過最初可能沒有人知道能吃。 朱楩也是偶然發現,然后試著做了一下,還真成了。 恐怕蒙古韭菜花要提前開啟吃播浪潮了,老鐵,來一罐? 湯欣此時也顧不上說什么殺牛犯法了,而是美目盯著朱楩,想知道為何許多人都要對他誓死效忠,甚至都顧不上自己的前程了。 要知道,之前王福就是因為是朱楩的府臣,所以不但差點沒了晉升之路,還差點被貶了幾個級別。 一旦牛勝在這里私下里對朱楩效忠,成為他的府臣,可想而知,牛勝的官職都有可能丟了。 他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湯欣感到疑問和好奇。 湯欣在關注朱楩,而她,又何嘗不是被徐妙錦所關注呢。 徐妙錦暗暗得意,等你知道哥哥的好了,自然也就逃不掉了。 至于她會不會吃醋什么的。 徐妙錦早在草原上就已經想開了,朱楩的野心太大了,光是草原地盤,其實就已經要趕上如今的大明江山版圖了,是指整個三大草原部落合起來的范疇。 更別提還有吐蕃、東察合臺汗國,乃至東南亞各國,還有很多很多。 其實還真像烏云塔娜所說的那樣,很多時候,其實聯姻看似不穩固,但是卻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 徐妙錦不知道朱楩有系統,知道誰忠心誰有反骨,她的想法也很簡單,今后如果朱楩想要在后宮弄幾個草原妃子和高麗妃子,那也是很正常的,她現在想的,已經是怎么幫朱楩打下更大的天下與河山了。 至于湯欣,如果將來真要打到海外去,恐怕還真要有她不可。 否則徐妙錦可不懂水戰。 “老牛,你別急,我知道伱急,但是你先別急,”朱楩終于開口,想要安撫牛勝。 牛勝真要急了,說道:“殿下,您別糊弄我啊。老牛我要是這次回去了,恐怕就要閑賦一生了。” “那叫賦閑,”朱楩糾正道。 牛勝可不知道是閑賦還是賦閑,繼續說道:“今日大勝,恐怕關外再無戰事發生。就算將來您要對瓦剌與兀良哈傭兵,也是并出喜峰口,然后湊集北平與大寧的兵馬,匯合韃靼部大軍,一舉攻破瓦剌與兀良哈。那咱們怎么辦?” “我老牛只是急脾氣,直性子,卻不是笨蛋。我知道跟著您有仗打,我寧可跟著您戰死沙場,也不要回去過曾經的生活。若是新的秦王再多行不義呢?” “得遇明君,若不抓住機會誓死追隨,豈不是傻瓜了?” 彭越輕哼一聲,你陰陽怪氣誰呢? 可是不得不說,彭越也心動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