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喏。” 王福立即領命而去了。 朱楩又把彭越喊了過來:“彭越,你帶一隊人馬,去把那李陽縣令給我控制起來,還有所有縣衙差役,一個都不許放走?!? 朱楩不敢讓牛勝這頭憨牛去,唯恐他把所有人都給砍了。 彭越也領命而去了。 朱楩再看了眼臉色慘白的張昊靈,冷笑一聲,轉身離去了。 張家倒也不算是撞槍口上了,而是朱楩早就對他們家有所耳聞,畢竟當初在永昌府看中了嚴時泰的能耐與學識時,就曾對這個張家有所了解了。 本來朱楩一開始還有些不知所措,因為鎮江府的那兩家世家,一個宋家一個丁家,貌似都還不錯,連沈旺對他們都稱贊有加。 朱楩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展工作。 至于現在,朱楩就有把握了,鐵證如山面前,還怎么辯解? 但是很多時候,事情卻事與愿違,乃至超出了朱楩的心理預期。 從第二天早上開始,天一亮,朱楩就著人去通知全城百姓,并且親自坐鎮在府衙大堂,已經昭告全城自己要嚴懲張家,要他們有什么冤屈都可以來報。 可是一上午下來,府衙大堂卻一直都是靜悄悄的,別說來喊冤的了,連一只鵝都沒有路過。 只有朱楩一個人傻呵呵的坐在那里還在等著。 一直等到中午,朱楩甚至都要質疑人生了,才把王福喊來。 “王福,本王的命令你真的傳達下去了?”朱楩問王福,頭一次對王福產生質疑。 王福很委屈的說道:“殿下,卑職何曾出過差錯?” “那為何連一個擊鼓鳴冤的人都沒有?連一個狀告張家的人都沒來?”朱楩看看外面空無一人的大街,今天連街上行人都沒了,空落落的可怕,好似整個溧陽縣變成了鬼城。 其實朱楩知道,百姓們都躲在家里了,不敢出來。 畢竟朱楩的大軍昨夜突然進城,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誰敢出來看熱鬧啊。 雖然老百姓們喜歡看熱鬧,但是如果熱鬧牽連到自己身上了,那可就不是熱鬧了。 那就是禍端了。 “因為他們怕了,”一個聲音響起,只見徐妙錦與湯欣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朱楩一看到她們,尤其是湯欣,不禁皺了皺眉。 還是那句話,湯欣只知道朱楩要巡防海岸線,卻不知道朱楩在離開京城以后,首先就要對江南世家實施打壓。 他們都看不起朱元璋,加上之前朝堂上那些文官集團對朱楩代天子巡察天下這件事有著很強烈的抵抗情緒,那也代表了江南世家的態度。 你都瞧不起我,我不整死你? 本來朱楩不太想讓湯欣參與進來的。 可她是跟著徐妙錦來的,總不好趕走。 徐妙錦蓮步輕移的走了過來,見朱楩一臉的郁悶,不禁好笑的說道:“你呀,太著急了。這可不是打仗,不是說你實力強大就可以通過武力來使敵人臣服。怎么能急吼吼的,剛收到消息就把人家張家圍了起來呢?!? 朱楩斜視著徐妙錦,你是哪頭的? 徐妙錦來到朱楩身后,拿手在他肩上捏了捏,接著說道:“現在騎虎難下了吧,看似你拿捏了張家的把柄,但是卻沒有人證,就算你想處置張家,可是沒有正當理由,誰能認可服從呢?哪怕你能鏟除張家,其他江南世家的意見怎么辦?你得給出一個讓所有人認可的正當理由?!? 說的就是這么回事,所以朱楩才要讓王福通知全城百姓,現在不就是在等他們來狀告張家的罪行呢嗎? 可問題是,如今全城百姓都躲在家里不出來了,他又能怎么辦? “因為他們怕啊,”湯欣轉頭看向外面空無一人的大街,冷笑道:“倒不如說,他們已經對你們老朱家失去了信心?!? 朱楩皺眉,面色不快的瞪著湯欣,知道她一直對自己家有怨念,但是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可不能胡說八道。 “確實如此,”結果徐妙錦也跟著嘆了口氣,說道:“連動物都懂得趨吉避兇,何況人呼?這溧陽縣本來隸屬于京城應天府直轄之下,在天子腳下尚且如此,那張家靠著江南世家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可以欺上瞞下,在這里作威作福,作惡多端,還不受到懲罰。” “甚至連妹子我都聽聞過,這溧陽縣上任知縣因為處置了張家子弟,因此而遭到彈劾以至于流放到了云南。誰還敢處置?誰還敢告官?” “今天您坐鎮在這里,說著要為百姓伸冤??擅魅漳x開了呢?誰又能承受得起世家的報復?” 朱楩陷入了沉思。 溧陽縣在天子腳下尚且如此,湯欣其實沒有說錯,也許百姓真的要對朝廷失去信心了。 之前嚴時泰不畏強權嚴懲了張湛,得到了百姓們的愛戴與擁護,結果最后嚴時泰還不是被流放了? 這何止是讓百姓心寒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