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留行驚喜地轉頭看去。 只見一個黝黑的青年正笑開著自己。 明明笑得燦爛,他卻覺得寒意從松開的雙手一直蔓延到腦子,讓他硬生生打了個冷顫。 水辛笑容滿面地將繩子重新綁緊。 他永遠記得,兩年前去買藥時受過的屈辱。 若不是他苦苦哀求,連益生堂大門都進不去,一貼風寒藥,要了他半數家產。 如今,張留行落到弋紅飛手里,不死也得脫半身皮。 真是活該! 而且,有了坪西壩的醫館,益生堂也沒必要再存在。 煅知縣被弋紅飛搶話,又無力反駁,只得沉默。 他知道弋紅飛并未冤枉益生堂,這幾年里也接到不少報案,只是都被宣撫司處理了。 至于封坪西壩工地的事,他也是事后才知道,還是從他那兒子處聽聞。 雖不喜涼主薄擅做主張,但溫云昔一個滿口胡言的騙子,能開出什么好醫館。 關了也好。 再加上桑族長等宣撫司的官員大多數都去了皇城述職,他實在忙得厲害。 哪會注意到這些事情。 水爺聽完弋嬸子的話,臉色立即冷了下去。 他狠狠地拍了拍椅子扶手。 “簡直沒良心,必須嚴懲。” 另外兩個老人也幫腔道:“對,若不嚴懲,別人也會有樣學樣。” 弋嬸子見煅知縣還在遲疑,涼涼地譏諷道:“怎么,你也收了他的好處?” “煅石曲,你對得起煅家名聲嗎?” “弋紅飛,你胡說什么?我煅家能看得上他那點好處,簡直笑話!” 煅知縣被徹底激怒,他大跨步過去將涼主薄拽過來。 “你們自己扯,我睡覺去了。” 再跟弋紅飛說話,他真的會被氣死。 一只手臂擋在了他面前。 粗壯有力。 “煅石曲,必須你親自下令。” 弋嬸子聲音蠻橫。 水爺站起身,寬厚的手掌拍在煅知縣的肩膀上。 “石曲啊,聽老頭子一聲勸,用漢人的話來講,你是咱們黑石縣的父母官,得為百姓做主。” 煅知縣突然笑了出來,原來他們都是一伙的。 不管了! 桑族長怪罪下來,這些人也別想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