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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瓜佳那震驚得原地起跳，狠狠給了巴里斯一個鍋蓋頭。

    “你怎么不早說！”

    雙方開條件都不錯，來任何一方，他都可以順勢答應下來。

    到時候遇到另一方責問，可以推說身不由己。

    半點不得罪人。

    哪知兩方都來了，還是兩方的頭頭。

    他能怎么辦？

    溫云昔。

    手握北方四族和水依族勢力，傳說中的藥神轉世，擁有神藥，還備受黑石城百姓推崇。

    宣臨。

    大佑朝皇帝親兒子，言將軍親外孫，瀾州的藩王，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桑伏在他面前都得當下官。

    這兩人，讓他怎么選？！

    選任何一方，都是下對方面子，都是得罪人。

    全答應不可能，雙方明顯是對手。

    若不答應……

    想到這里，瓜佳那硬生生打了都哆嗦。

    溫云昔如今手握的勢力，足以全滅除占玥族外的任何一族。

    桑伏有官身在，會有所顧忌，即便得罪了，只要不被抓把柄，一般不會被滅族。

    溫云昔卻不同，她本就是流放來的罪人，可以完全不管聲譽。

    水依族是干不出滅族的事來，但北方那四個蠻族，能將他們炎夜族的骨頭都啃干凈。

    相比起來，得罪宣臨似乎沒那么可怕。

    但，宣臨有權啊，雖然只是名義上的，桑伏多少得給面子。

    若他讓桑伏在降低糧食收購價，桑伏絕對順勢將炎夜族給搜刮干凈，再把他們整成苦力還稅。

    區別只在于死法。

    溫云昔干脆利落，一刀掉頭。

    宣臨鈍刀子磨肉，來回拉扯。

    瓜佳那懊惱地拍了自己腦袋一巴掌，“就你自以為聰明！”

    要是當時隨便選一方商談，就沒這么多事了！

    “族長，等等，你跑錯方向了！”巴里斯跟在瓜佳那的身后大喊。

    瓜佳那步子一停，見巴里斯又在那里喘，恨不得踹他一腳。

    “那他們在哪個城門？！快說啊！”

    真是人比人得扔，他這些下屬沒一個中用的！

    巴里斯哭喪著臉道：“族長啊，咱們哪敢攔吶，他們已經去那個院子了。”

    瓜佳那聞言，差點一腳踹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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