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心不甘情不愿,到底還是應(yīng)承了?!鳖D了頓,王熙鳳蹙眉道:“今兒一早老爺又發(fā)了話,說彩霞年歲還小,便是要配人也要多留兩年?!? 紅玉心下一凜,果然被四爺說中了。料想必是那趙姨娘使了枕邊風(fēng),不知怎么說動了老爺賈政,這才將此事耽擱下來。 那王熙鳳幽幽道:“我不過居間做個(gè)媒人,左右這親事算是定下了,往后如何啊,全看他們小兩口的了?!? 紅玉便賠笑道:“想來來順定會記二奶奶的好呢。” 王熙鳳搖頭道:“那也是個(gè)混賬行子,我可不指望著?!? 正說話間,聽得外間動靜,料想是李惟儉回來了,王熙鳳與紅玉緊忙起身相迎。二人方才到得庭院里,迎面便撞見了回返的李惟儉。 當(dāng)下彼此問候,重回正房里。碧桐上了茶水,落座后王熙鳳便道:“今兒原本你二哥也要來請的,奈何自打擔(dān)了這承嗣,每日家雜事不斷,東家長西家短的,煩也煩死個(gè)人。這不,六房分家,要你二哥去處置。 實(shí)在脫不開身,便只好我自己個(gè)兒來了?!鳖D了頓,懇切道:“儉兄弟救了我一命,二嫂子也沒什么能為的,便只能設(shè)宴款待一番。明兒下晌儉兄弟可得空?” 李惟儉笑道:“二嫂子這就見外了。我明兒一早就要外出辦差,須得十來日才回?!? “???這卻不巧了。” “可說呢,不過這好飯不怕晚,這酒宴暫且記下,待我回來一定叨擾二嫂子?!? 鳳姐眉開眼笑道:“瞧瞧,還是儉兄弟會說話。既然這般,那我也不強(qiáng)求,就等儉兄弟回來再說?!? 又略略盤桓,王熙鳳旋即起身告辭而去。 待送過了王熙鳳,紅玉回轉(zhuǎn)回來便納罕道:“古怪,二奶奶將璉二爺推出去與太太打擂,這又是什么由頭?” 李惟儉探手捏了捏紅玉的小鼻子,只道:“自己想去?!? 還能如何?只怕是前一回王熙鳳寒了心,如今二人大抵是同床異夢吧? 過得這日,李惟儉翌日清早便要啟程,結(jié)果領(lǐng)著一眾護(hù)衛(wèi)、儀仗方才出得府邸,便見路邊有人叫嚷。 李惟儉掀開簾櫳了觀量,卻見是探春身邊的侍書。李惟儉旋即讓車架停下,侍書急匆匆追上來,隔著車窗遞過來一香囊,說道:“四爺,這是我家姑娘昨兒下晌求的平安符,聽聞四爺一早便要啟程,趕忙打發(fā)了我來送與四爺?!? 探春啊……料想是小姑娘自覺虧欠良多,實(shí)在無以為報(bào),只得求了平安符來聊表寸心。 李惟儉接過香囊,抽開來一看,果然是一張平安符,便笑道:“勞三妹妹費(fèi)心了,回去與三妹妹說,心意我收下了。”說完便將平安符掛在腰間。 那侍書見得如此,頓時(shí)笑著告退而去。 ………………………………………………………… 通州,醉仙樓。 丁如松捻著花生米丟進(jìn)嘴里,端起茶盞來有滋有味地呷了一口。耳聽得腳步聲漸近,扭頭便見吳海寧抹著額頭汗水上得樓來。 “這才四月,簡直能熱死個(gè)人!”抱怨一嘴,吳海寧徑直拉過椅子落座,抄起茶壺倒了一盞,仰頭一飲而盡。 丁如松抬眼道:“沒有?” 吳海寧搖了搖頭,說道:“且等著吧,今兒才十一,信里頭說是四月中,約莫著怎么也要十五、六才能到?!? 李惟儉此時(shí)尚在樂亭不曾回返,臨行之前早有交代,因是傅秋芳眼看過了初十日,便緊忙打發(fā)了吳海寧、丁如松二人來通州等候。 二人便住在醉仙樓左近,抬眼便能瞧見碼頭。但有官船靠岸,便會分出一人過去查看。 丁如松便笑道:“那就多等幾日。” 吳海寧搖了搖頭,自懷中掏出一份報(bào)紙來,似模似樣地看將起來。這小子自得了李惟儉吩咐,每日跟著賈蘭一道學(xué)習(xí),字跡雖好似蚯蚓爬,連猜帶蒙的好歹也能看懂報(bào)紙了。 只掃了幾眼,吳海寧就‘嘖’的一聲蹙起眉頭來。 丁如松納罕道:“上頭說什么了?” 吳海寧放下報(bào)紙思量一番才道:“二哥可還記得賈府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