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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或許從一開始，我們想象中的未來就是美好的。”
“但是經過這些天的事情，就算你們以前不明白，現在也該明白了。”
“世間的事情從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公平和完美。”
“我們走這一條路的目的，是為天下蒼生，為了讓世間的弱小少死一些。”
“既然這樣，那世間的不公和痛苦自然要有人承受。”
聽著阮宿仙的話，許千逐抿了抿嘴說道：“可是用這樣的方法，豈不是太沒人性了？”
聞言，阮宿仙笑了。
“確實有點沒人性，但這條路是我們選的。”
“就在玄光鏡沒有出現之前，我也認為這種做法是沒有人性的。”
“可是當事情發生在我身上之后，我突然明白了，我們的做法同樣沒有人性。”
“趨利避害是生靈的本能，面對死亡，生靈總會想盡一切辦法活著。”
“禁地就是將生靈本能發揮到極致的代表。”
“同理，我們為了所謂的大義去送死，也是違背了生靈本能的做法。”
“我們幾個瘋子能為了大義慷慨赴死，那是我們的選擇。”
“可是其他人也能為了所謂的大義去慷慨赴死嗎？”
“當我們義無反顧的沖在前面，這何嘗不是對他人的一種裹挾？”
“看眾生，知眾生，長生前輩就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才會支持我們的做法。”
“如今的一切，都只不過是長生前輩讓我們明白真相的手段罷了。”
話音落，現場再次陷入了沉默。
三個呼吸過后，阮宿仙笑道：“好了，我要下去和那些禁地之子拼命了。”
“雖然我注定要死，但我還是想在死之前拉兩個墊背的。”
“如果能多拼死一兩個禁地之子，那我就賺大了。”
說完，阮宿仙坦然轉身離去。
更有意思的是，先前艱難突破的佛塔墻壁，此時卻被輕松穿透。
很明顯，啟動這個陣法的操縱者是想讓所有人許進不許出。
“踏踏踏！”
阮宿仙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等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后。
陳筱輕聲說道：“千逐兄，這就是長生爺爺想讓我們看到的事實嗎？”
“是的！”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我們就注定要親眼看著身邊的人去死。”
“這次是阮宿仙，下次可能是君臨，可能是我，也有可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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