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于公,孫鈺是精武學院的帶隊老師,于私,他是許懷義的師傅,所以這樁事兒,便由他攬下出面解決。 他先叫了馬自誠來,說明了情況,調查之前,自己人必須先統一好戰線。 馬自誠聽后,也十分憤怒,毫不猶豫表示支持孫鈺徹查此事,不管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軍營里,絕對不能容許這樣背刺的事情存在。 否則,誰還敢義無反顧的沖鋒陷陣?誰還敢被背后交給袍澤? 身為武將,最恨這種放冷箭的小人行徑。 況且,往大了說,這已經不是謀害個人的性命了,而是影響到戰局的輸贏。 因為許懷義在軍中的分量不言而喻,他勇猛殺敵,帶著的隊伍戰績最漂亮,士兵們也服氣他、愿意追隨他,若是知道有人暗害他,還是‘自己人’,能愿意嗎? 一旦處理不好,就是軍心渙散,這責任,誰能擔的起? 有馬自誠支持,事情就更好辦了些,孫鈺的身份是不低,可懷疑對象是李云昭的話,也難免會有人看在三皇子的面上不買賬,若再加上個馬自誠,這份量就差不多了,一來馬家有女子進宮,還頗受寵,二來大理寺少卿是馬家人,這就意味著馬自誠是有一定話語權的。 不過,當孫鈺讓人去把軍中那幾位主事的將軍都請過來、又把事情告知了后,那幾人雖也吃驚得吃驚,震怒的震怒,卻都沒有第一時間表態。 誰都不是傻子,背后放冷箭固然是軍中大忌,也被人所不齒,可如今黨派之爭越演越烈,都已滲透進了軍營里,若非如此,之前也不會接連吃了敗仗,他們早已煩不勝煩,只想獨善其身,哪里愿意摻合進這些糟心事兒?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要借戰場上混亂的機會,除掉許懷義,至于兇手是誰,左不過那幾個,因為只有他們有動機,也只有他們有膽量,可以不顧孫家的顏面。 所以,這事咋管? 哪頭都不好得罪,只能裝聾作啞,能糊弄就糊弄。 但孫鈺心里恨極,壓根不給他們袖手旁觀的機會,他見那幾人都不吭聲,冷笑了聲,“諸位將軍,便是這般態度處理軍中事務的?出現這等喪心病狂的事兒,竟沒點反應嗎?許懷義現在不止是我們精武學院得學生,他還是軍中將士,是皇上親封的校尉,他被人在戰場上暗殺,你們作為上官,不管不問,豈不是叫人寒心?” 話說到這份上,幾人誰也不好再繼續裝死了,一個個的紛紛開口。 “許校尉身體如何?可有受傷?” 許懷義搖頭。 那人松了口氣,“那就好,許校尉吉人自有天相,沒傷著就好,以后在上戰場,可一定要多加小心了……” 聞言,孫鈺黑著臉接過話去,“趙將軍,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弟子沒受傷,是身邊有親衛舍命護著,是他運氣好,險險躲過去了,不是他粗心大意,你難不成以為那是流箭?” 趙將軍硬著頭皮道,“也不是不可能,戰場上被流箭所傷,又不是稀罕事,只能說倒霉……” 孫鈺氣笑了,指著還躺在地上的倭寇道,“你湊近些,看看這人的臉色,箭射在肩頭,沒片刻鐘就死了,這分明是毒死的,那箭頭上有毒,咱們軍中將士所用的箭,哪個抹了毒?我屬實不知道,趙將來ee 趙將軍嘴硬,又道,“那也不能說明什么,也許是倭寇干的呢,他們知道許校尉驍勇善戰,又殺了他們太多人,心懷恨意,所以故意扮作咱們大雍的士兵,在背后放冷箭,一來想殺害許校尉,二來就是故意嫁禍,好引起咱們內部不和,挑起矛盾,進而造成人心惶惶。” 孫鈺嘲弄道,“今日才知,趙將軍竟是好口才,明眼人一看便知的事兒,到您這里,硬是能歪曲到別的地方去,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趙將軍聞言,頓時拉下臉,“孫師傅,慎言,本將軍只是合理分析罷了,并非要歪曲什么事實,再說什么是事實?你覺得本將軍說的不對,那你可以找出證據來反駁啊,兇手在哪兒?抓到了嗎?” 孫鈺冷笑道,“若是抓到了,我早一刀砍了他了,哪里還需要跟趙將軍在這里扯皮呢?” “你……” 眼瞅著倆人要翻臉吵起來,馬自誠站出來打圓場,說和了幾句,讓氣氛不那么僵硬,但他話里話外的,也是堅持是“自己人”在背后放的冷箭,并非是倭寇,不給幾位將軍置身事外,互相推諉的機會。 趙將軍煩躁的道,“證據,你們光說沒用,得有確鑿證據啊,不然咋查?無緣無故的懷疑自己的袍澤,誰能服氣?也許就是意外呢,或是倭寇的詭計,咱們也不能就輕易上當不是?” 其他幾位將軍皆附和這個說法,態度出奇的一致。 就是,不想摻合任何爭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