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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側面反映了建興帝對楚王府的忌憚和無奈。
許懷義哼笑,“自古當皇帝的哪個不是狠人?建興帝是嫡次子,本來皇位該是他那位兄長秦王的,最后卻是他登基上位了,為啥?還不是憑他夠狠,做局把他兄長的腿給弄斷了?”
那位秦王性情寬和,文武雙全,待人處事頗受好評,原本可是太子的不二人選,誰想后來騎馬出了意外,導致不良于行,這才錯失皇位,自此性情也變了,沉默寡言,常年住在京郊的別院,種花養魚,幾乎沒啥存在感。
宮里的太后,大約是知道真相的,雖然默許了小兒子登基,但母子感情卻很顯冷淡,平日熱衷禮佛,諸事不管不問。
這些八卦在京城不是啥秘密,私下打聽一下便可知道。
只是沒人敢在明面上議論。
顧歡喜道,“把他這次也是夠豁出去的了,稍有不慎,可就得把命搭進去了,我就好奇,孟瑤到底跟他說了啥呢?不到萬不得已,或是沒點保命手段,建興帝敢拿自己去賭?”
畢竟用皇子替他擋災也行啊,雖然效果略差一點,但更穩妥安全。
許懷義摸著下巴,思量道,“孟瑤該不會是跟他透露楚王的實力了吧?不說這么多年暗中培植的黨羽,光那些私兵,就夠朝廷喝一壺的,朝廷的兵力如今大都忙著清剿倭寇和抗擊韃子呢,守衛京城的大約還有十幾萬人,而楚王養了多少兵,咱也不清楚,我估摸著至少五萬是有的,若是比這個數還多,一旦全部調集起來,朝廷就算能抵擋,也必然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孟瑤若是用這個由頭去規勸建興帝,那建興帝確實不敢冒險去打這一仗,必要徐徐圖之?!?
顧歡喜翻了個白眼,“徐徐圖之就是自殘?”
許懷義說的理直氣壯,“這也算是建興帝給楚王府的交代嘛,讓他們出口氣,泄泄憤,心里就沒那么大怨恨了,自然也就不會急著去起兵造反,弄的天下大亂、民不聊生?!?
顧歡喜挑眉,“所以,這也可以說是建興帝在退讓示弱?或是變相的賠罪道歉?”
許懷義咳嗽了一聲,“帝王咋可能低頭?頂多就是給楚王府一個臺階,楚王要是也不想現在就翻臉逼宮,自然就會順著臺階下來,雙方暫時達成和解,算是心照不宣吧?!?
“那楚王若是不下這個臺階呢?人家府里光主子就死了十幾口人,建興帝只他一個,這遠遠不夠吧?”
“不能這么比啊,建興帝是帝王,帝王是什么分量?在世人眼里,楚王府死的那些,加起來也不夠他重的,況且,你沒發現嗎,楚王死的人是不少,卻都不是最緊要的嫡支,尤其楚王和世子,倆人且好著呢,啥事兒沒有,那些悲痛欲絕啊,吐血虛弱啊,八成是說給外人聽的,就像建興帝說昏迷了大半天一樣,夸大其詞,做戲罷了,千萬別當真?!?
顧歡喜若有所思,“看來,楚王府也早有準備啊,說不得,也是將計就計、徹底敗壞建興帝的名聲、好為自己造反找個合情合理的借口?”
說完,她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竄上來,忍不住喃喃道,“要是那樣,楚王更狠吶?!?
下人的命不值錢,但府里的主子可是親人吶,拿十幾條命做墊腳石,實在是心狠手辣。
許懷義沉聲道,“皇家無情,干出啥喪心病狂、泯滅人性的事兒都不奇怪,咱們遠著點就是?!?
顧歡喜心想,家里就住著一個,怎么遠著?她揉揉眉頭,“你覺得,接下來,事情會咋發展?”
許懷義道,“接下來,孟瑤該去楚王府當說客了?!?
“勸說楚王接過建興帝給的臺階?”
“嗯,孟瑤定也會透露一點未來的形勢給楚王聽,暗示他現在造反沒有勝算,要再等幾年才是上位的好時候,楚王又不傻,他自己權衡一下,也能看破眼下確實不宜大動干戈,即便傾盡全力贏了,也會贏得十分慘烈,而且皇位得來不正,以后定坐不穩,還有邊關的戰事遲遲解決不了,到時候接手個爛攤子,得多糟心?”
“孟瑤若是能當好這個說客,倒是也好?!?
“八九不離十吧,連建興帝都配合了,楚王那頭應該也不難。”
顧歡喜好奇的道,“這個孟瑤,看來還是有幾分能耐的,也不知道她上輩子是個什么身份,竟會知道這么多宮里的事兒,不會是宮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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