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懷義一喝酒,話就特別多,尤其是對著親近的人,你哪怕不問不聽,他自己也能唱獨角戲去讀書,“媳婦兒,他們越是不相信我能做到的事兒,我就偏要做到,不就是去讀書嗎,豁出去了,我聽說進武學(xué)院很公正的,條件放的很低,不在乎身份背景,只要能通過入學(xué)考試,就是武學(xué)院的一員了。” “就是武學(xué)院的束脩有點貴,管著吃住的話,每個月得有二十兩呢,尋常人家可讀不起,可一旦進去,即便將來武舉落榜,現(xiàn)在也能讓人高看兩眼,這就是讀書帶來的身份差異。” “我得爭氣啊,一定要考進武學(xué)院,改換咱們家的門廳,不然將來就是有錢,都沒法在城里買房子。” 顧歡喜喜歡幾進的大宅子,前世就垂涎有古韻味的四合院,奈何買不起,現(xiàn)在機會來了,卻也不是有錢就能隨心所欲。 就聽許懷義繼續(xù)道,“廖老爺在南城有套三進宅子,聽他說,京城買房可講究了,東城貴,住的大多都是有爵位的世家勛貴,西城雅,多是書香門第、耕讀人家,北城富,有錢的商戶多選在那里置辦宅院,南城貧,住的都是尋常百姓,不過,卻也是最熱鬧最有煙火氣息的地方……” 顧歡喜問了句,“南城的宅子要多少銀子?” 許懷義伸出三根手指頭,“廖老爺?shù)恼踊巳?,這價格,實在不算低,京城居,大不易啊?!? 他絮絮叨叨的,神智越來越迷糊。 見狀,顧歡喜扶著他去了床上躺下睡覺,他倒也不生事兒,幾乎沾床就睡了過去,一點不鬧人。 她和閨女,還有顧小魚睡在外側(cè),隔了道屏風(fēng),衛(wèi)慈和衛(wèi)安打了地鋪,至于衛(wèi)良,睡在車廂里,看護東西。 一夜好眠。 顧歡喜以為自己換了個地方,會睡不著呢,誰想睜眼就到天亮,身邊就剩下閨女,那爺倆都不見了。 衛(wèi)慈聽到動靜,繞過屏風(fēng)來伺候她起床梳洗,順便解釋道,“老爺和小少爺半個時辰前就出門了,說是去逛逛,讓您不用擔(dān)心,也不必等他們回來用早飯?!? 顧歡喜隨口應(yīng)了聲,找了件厚實的夾襖穿上,下面還是半舊不新的麻布裙子,藏藍色,耐臟耐造,昨晚下了雨,氣溫降了不少,也不知道那爺倆出門時穿的是啥,她琢磨著,簡單的挽起頭發(fā),拿了支木簪子插上。 如今,她的穿戴比起剛逃荒時,就略講究了些,最起碼不再為了低調(diào),附和難民形象,故意穿的破破爛爛了,此刻的衣服雖還是灰撲撲的不咋起眼,卻干干凈凈的沒有補丁,這副樣子走出去,只會當(dāng)她是當(dāng)?shù)貙こ0傩眨^不會聯(lián)想到難民身上。 她簡單吃過早飯,坐在窗戶邊上正閑適的看書,爺倆從外面溜達一圈回來了,手里還提著幾樣當(dāng)?shù)氐奶厣〕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