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比起她強(qiáng)撐出來的微笑,閨女就高興的情真意切多了,笑瞇瞇的沖著人家就伸開胳膊,一副求抱抱的姿態(tài)。 “阿鯉……”顧歡喜喊了聲,眼神也看過去,含著警告之意,閨女這自來熟的社牛體質(zhì),也就許懷義能欣賞,換做她在身邊,那就只剩下無奈和尷尬。 可她沒想到的是,江墉居然真的俯下身子,將閨女抱了起來,只是,動作略微笨拙,看的她提心吊膽。 好在閨女是個小機(jī)靈鬼,身子靠過去后,兩只胳膊就緊緊摟住了江墉的脖子,小腦袋擱在他肩膀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這下好了,不用擔(dān)心她會摔下來了。 但顧歡喜也更頭疼了。 閨女這么熱情,叫她這社恐的親娘,怎么應(yīng)對啊? 江墉也怔了下,顯然沒想到這軟乎乎的小姑娘待他這么親昵熱情,剛才,他就是見她笑得那么燦爛,連眼睛里都似開出花來,一下子心軟沖動,才會抱她在懷,可事實上,他壓根就沒抱過這么小的孩子。 那點不適應(yīng)過后,眼里就流露出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慈愛來,小姑娘穿著紅色的小斗篷,干干凈凈,香噴噴的,一張漂亮的臉裹在毛絨絨的帽子里,更顯的精致可愛,尤其那雙眼,清澈如琉璃,明亮如日光,笑瞇瞇的看著你,再堅硬的心,都似要融化了。 他忍不住夸了幾句。 連老仆都訝然,老爺抱孩子就夠讓人意外了,居然還夸人,可真是太稀罕了,這讓國子監(jiān)那些學(xué)生知道了,情何以堪? 埋頭苦學(xué)到頭禿,竟還不如一個孩子? 顧歡喜不知道江墉的夸贊有多值錢,只當(dāng)人家這是禮節(jié)上的周全,忙客氣的替閨女謙虛了一番。 偏閨女不配合,她像是能聽懂似的,還高興的點了點頭,似乎在應(yīng)和江墉說的夸贊,都是真的,她就是個聰明又討喜的姑娘。 顧歡喜都沒眼看了。 江墉卻哈哈笑起來,抱著阿鯉的動作,也不再僵硬,一老一少,倒像是親祖孫一樣,和諧的不得了。 顧小魚站在旁邊,一直沒吭聲,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位前國子監(jiān)祭酒,本朝的國子監(jiān)祭酒,除了掌國學(xué)諸生訓(xùn)導(dǎo)的政令,還有教授皇子讀書的職責(zé),但這位江先生,卻以身體不適為由,推拒了,后來更是連祭酒的官職都辭了,國子監(jiān)祭酒是從三品,位高雖權(quán)不重,卻清貴受人敬重,但他說舍棄就舍棄,走的灑脫干脆。 他還曾遺憾,倆人沒有師生的緣分。 卻不想,竟然在這里會遇上。 他的打量便是再小心隱秘,卻也瞞不住老仆的眼睛,很快,江墉也便也察覺到了,從容看過去,心里微微一動,“這位小公子是……” 顧歡喜見顧小魚神色坦蕩自若,便知道倆人以前沒見過,她也問過小魚,長相隨了他母親更多一些,他母親在后宅,外男見過的機(jī)會就更少,所以,倒是不擔(dān)心江墉能認(rèn)出他來,“這是犬子,小魚。” “小魚?乳名?” “咳咳,大名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