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翌日,兩口子天不亮就起來了,許懷義打著呵欠,帶著顧小魚去運動場,爺倆穿著同款的練功服,先圍著新修的跑道跑了兩圈熱身,再去習武場上打拳,期間還碰上了江墉,他帶著老仆慢悠悠的在綠葉葳蕤的架子下散步,又不緊不慢的去健身那兒,饒有興致的把所有器材嘗試了個遍。 推手器、漫步機、單雙杠、扭腰器,上肢牽引器、俯臥撐架,都不需要劇烈運動,但一個個的做下來,明顯覺得身體放松了不少。 江墉體會到好處,還積極向鐘伯推薦。 鐘伯‘盛情難卻’,只得暫時丟掉武術高手的思想包袱,‘勉為其難’的跟著鍛煉。 他其實想跟許懷義練練手。 許懷義教顧小魚的那套拳法,他不曾見過,卻能看出那套拳法的妙處,還有他帶著護院打的那套,他也沒見過,招式更簡單,卻非常的實用,伴隨著呼呼喝喝的動靜,那些整體劃一的動作,顯得氣勢如虹。 這要是在軍營里普及…… 他委婉的跟江墉提了一句,江墉思慮過后道,“不急,懷義走的是武將的路子,將來總有他大展拳腳的時候,現在便露出太多鋒芒,對他來說,弊大于利……” 頓了下,又意有所指的道,“還有孫鈺呢,作為師傅,他也會替懷義打算,懷義在武學上有什么本事,他心里才是最清楚的。” “您就不怕……” 江墉知道老仆擔心的是什么,笑了笑,“孫鈺不是那等目光短淺的人,當初懷義才入學,還頂著逃荒災民的身份,他就一眼看上,主動收其為徒,孫家百年世家大族,眼高于頂,收徒的條件何等苛刻?尤其孫尚書,老狐貍一個,孫鈺都能說服他接納了懷義,可見,他們看中的便是懷義的本事,這才愿意納入自家羽翼之下,講究的是長久之道,怎么可能會做殺雞取卵的蠢事?” “懷義越好,他作為師傅,便也能跟著水漲船高,無需去搶弟子的功勞,況且,你看懷義是個好欺負的還是個吃啞巴虧的?” 鐘伯默然。 許懷義在親生父母和兄弟身上都不肯吃虧妥協,對旁人,自然就更不會慣著了。 他屬實多余操心。 許懷義可不知道就是簡單打套拳法的小事兒,也能引起江墉主仆的注意,他練完刀法,出了身汗,又指點著顧小魚射了會兒箭,爺倆才回了主院沖澡。 現在家里的房屋足夠多,但他并沒有給顧小魚單獨分個院子住,本來家里就這幾口人,再分開,那真是一點熱乎勁都沒了。 新改造的洗漱間,沖澡很是方便,淋浴式,調好水的溫度,打開水龍頭就行,動作麻利點,幾分鐘就能齊活兒,顧小魚頭回使用,頗覺稀奇省事兒,還追著許懷義問了好幾個問題。 爺倆洗完澡,一身輕松舒適的從里頭出來,沒去吃飯的屋,而是直奔海棠院。 這一個多月正是海棠院最美的時候,不多看幾眼感覺都吃虧了,所以許懷義就在這兒弄了個戶外廚房,還建了寬敞的涼亭,擺上長條大餐桌,鋪上繡著花樣的麻布,再擺上幾盆花兒,情調和顏值頓時都有了,坐這兒吃飯也好,喝茶看書,或是寫字作畫都非常得勁兒。 爺倆到時,顧歡喜正張羅著擺碗筷,江墉也在,抱著阿鯉,正含笑看著她揪著一朵海棠花,奮力的往自己的小揪揪上戴。 “阿鯉……”許懷義拍著手,滿眼寵溺的引著閨女朝他懷里撲。 阿鯉看到他,大眼睛嗖的亮了好幾個度,咧著小嘴笑得像地主家的傻閨女。 許懷義稀罕的不行,抱過來后,親香了好一會兒,才舍得放進寶寶椅里去。 有許懷義在,顧小魚就沒有機會多親近妹妹,其實不止他,旁人也搶不過一個女兒奴,所以他只得遺憾的看著,去跟江墉見禮。 江墉隨口考校了幾句他昨天布置的作業。 顧小魚不慌不忙,對答如流。 倒是把許懷義給整的怪緊張,有種前世沒寫作業,生怕被老師發現逮住提問的恐慌。 顧歡喜好笑的瞥他一眼,幫他解圍,把一籠包子推到他跟前,“吃吧,剛出鍋的。” 許懷義立刻接上話茬,“真香啊,啥餡兒的?” 顧歡喜道,“醬肉的,也有薺菜雞蛋素餡的,都嘗嘗,省得吃著膩……” 許懷義點著頭,已經迫不及待的夾起一個往嘴里塞,咬開白生生、暄軟軟的面皮,醬肉的香氣更加霸道濃郁,他頓時顧不上再吭聲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