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兩支隊伍互相較勁,玩的高朝迭起,連岸上圍觀的人都看的緊張起來。 難得的是,孩子們的表現也非常不錯,哪怕力氣小,也苦苦撐到最后一刻,落水時,只有失落懊惱,卻沒有發脾氣鬧事的,而且,很快就調整好心態,坐在木船里,替同伴喊起加油。 見狀,孫鈺都有些意外,“孩子們懂事了不少……” 他的那幾個侄子,過去可沒有這等涵養和胸襟,多少都有些世家子弟的驕矜和任性,大人們會收斂一些,孩子們還學不會克制,遇到不順心,很容易就翻臉哭鬧,來之前,他確實敲打警告過了,不準他們在其他孩子面前擺架子,交朋友,就不要在乎身份地位,誠心平等待之,才能真正交心玩到一塊。 但他還是不可避免的擔憂,萬一誰翻臉,搞的氣氛尷尬了,他該如何救場,誰想,一個個的居然沒叫他操心,不但學會了謙讓,這心胸氣度都不一樣了。 自己輸了還能為別人鼓掌,這可是很難得的。 孫鈺很是欣慰,對著徒弟又夸了句,“是你教育的好,回頭為師跟你師祖說,讓他送你幾樣寶貝。” 許懷義謙虛道,“弟子可沒教育,就是稍稍引導了一下,孩子們聰明,照著學就是。” 孫鈺聞言,不由感慨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讓他們來,可真是太對了……” 許懷義自是又謙虛了一番。 孫鈺笑了笑,轉了話題,看著遠處那片荷花,隨意的問了句,“想過辦一場賞花宴嗎?” 許懷義想也不想的搖頭,“不辦。” 見他拒絕的如此干脆,孫鈺意外,又不是很意外,不過,還是提點了句,“你目前確實不宜再高調了,但有些應酬,還是有必要的,其中的好處,不必為師一一教你,你該清楚才是,賞花宴便是個好機會。” 借此,結交人脈、拉攏關系、打聽消息,提升交際圈子的層次和范圍,這都是肉眼可見的好處,甚至,有些事兒,也可以借助宴會去辦,若不然,大家為何熱衷找各種名頭去費錢費力的操辦宴會?又不是吃飽了閑的,自是有利可圖。 許懷義還是搖頭,語氣很堅定,“不辦,太麻煩了,勞心勞力的。” 孫鈺哼笑,一針見血,“是心疼你媳婦兒吧?” 許懷義也不否認,嘿嘿樂道,“阿鯉她娘喜歡清靜,小熱鬧還行,大熱鬧就該煩了,再說,家里就這么幾口人,辦賞花宴也操持不過來,到時候,哪里疏忽了,照顧不周,反倒是出力不討好,豈不憋屈?” “為師可以讓你師母來幫忙……” “別,別,辛苦師母,那就是弟子的不孝了,您可不能陷弟子于不孝啊!” “你啊,別人若是有這么一處院子,巴不得將之利用的徹底,你倒好,唯恐避之不及。” “弟子這不也充分利用了嘛……” 許懷義指著孩子們歡樂激動的身影,目光含笑,一臉滿足又自豪。 孫鈺看過去,視線卻落在韓鈞身上,誰叫他打眼兒呢,又戴著面具,很難讓人不好奇,“那是你新買的護院?背景可查清楚了?” 知道有此一問,許懷義面不改色,真真假假的道,“查清了,他以前是個鏢師,走南闖北的,頗有些見識,身手也不錯,只是后來得罪了人,遭了暗算,容貌毀了,嗓子也啞了,這才不得不戴上面具遮掩,怕留在老家會被趕盡殺絕,于是來了京城找條出路。” “這是讓你庇護他?” “也算不上庇護吧,弟子問了,他那仇家就是當地的一個商戶,家里不缺錢財,又送了個女兒給縣令當小妾,就猖狂了,這樣的人,還能追著來京城不成?” 許懷義說的這些,都是韓鈞提前跟他串好的詞兒,也是早就安排好的身份,甭管誰去查,都不會查出問題來,本來就有韓自儀這個人,不過是被韓鈞救了后,隱姓埋名去別處生活了。 而孫鈺聽他講著這般詳細,心里也踏實了些,不過該提醒的還是得提醒,“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里是京城,不是許家村,你更不是以前的許懷義,你的處境,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你明白為師的意思嗎?” 許懷義點點頭,回的也直白,“要防著某些人往弟子身邊安插人手。” “嗯,雖然這種事兒,每家府邸防備的再嚴密,也難免會有漏網之魚,但關鍵位置上的人手,近身伺候的,一定得是信得過的,不然背后捅你一刀子,那栽的就太冤枉了。” “您放心,弟子一定注意。” 孫鈺“嗯”了聲,沒再揪著這事不放,卻忽然道,“前段時間,被押解回京受審的官員被殺,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冷不丁的聽到這個,許懷義愣住,下意識的問,“是誰干的?” 孫鈺諱莫如深的道,“查出來的所有證據,都指向二皇子了。” 許懷義眼睛瞪大,“二皇子?真的假的?二皇子自辯了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