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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夫人第一次動手，她一巴掌打向徐令儀的臉。

    “你糊涂！”

    徐夫人氣極，“你到底是為什么，你以為宮里這么好混的嗎？你這個腦子進去了，能有什么好下場。何況陛下……”

    徐夫人壓低聲音，哪怕她知道自己的院子周圍不會有其他人，哪怕她在內室，徐夫人還是壓低自己的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

    “陛下不能生育，他比你父親還大，你進宮去了，你能風光幾年，頭幾年你貌美，陛下會寵愛你，你的日子會好過，之后呢？你沒有孩子，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你就沒有依靠，皇帝比你年老，他死之后你怎么辦？一輩子老死在宮里，一輩子在那個小地方坐牢嗎？你若是在宮外，選徐征，以后邊疆安穩了，他回京，你們可以在京中生活。”

    “你甚至不用嫁出去，沒有婆母關系，不會在后宅和一群女人爭寵，日后你想去外地，想游山玩水，徐征都可以陪著你，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為了幾年的風光虛榮，丟了自己一輩子的大好人生，你到底在想什么？”

    徐夫人很失望。

    她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女兒。

    “莫不是你有什么苦衷，還是說你被豬油蒙了心。”

    徐令儀搖頭，這是徐夫人從小到大第一次對她動手，但徐令儀心中只有愧疚，她讓母親為她操心了。

    “母親，你就當女兒被豬油蒙心了吧，女兒見到陛下第一眼，就喜歡上陛下了，我從來都不喜歡徐征那樣的武夫，我喜歡陛下這樣威嚴的男子。”

    “我之所以告訴母親，原本是不想母親傷心，我想讓您和父親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都是我自己選的，您說的這些，其實女兒都考慮過了，我知道您說的或許是對的，可是女兒就是想和陛下在一起。”

    “難道陛下長得就不像武夫嗎？陛下比徐征更像？你喜歡這樣的，為什么不喜歡徐征？”

    徐夫人完全不能理解徐令儀。

    “徐征在女兒心中，一直是兄長一般的。母親，如今女兒是一定要入宮的，女兒不孝，只希望父親母親不要因為我生氣。”

    徐夫人紅著眼睛，不想再看她。

    她原本逼自己接受的，可是當知道女兒是有選擇，但沒選之后，她心中就難以平復了。

    而徐令儀也后悔了。

    但其實這樣更好，徐夫人現在是很生氣，但起碼發泄出來了，比以后長久獨自生悶氣傷懷，要好很多。

    至少在父親母親眼里，她是自愿的，而不是被逼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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