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7.10日的更新-《輕輕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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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聽出了尚靈嗔怪的意思,“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剛想張嘴說話,忽聽不遠處有人打了下響指。
沈卿和對面的尚靈一起抬頭看過去。
有人問她們要不要去玩牌。
問話的叫林洋,林家有名的紈绔,除了喝酒玩車,整天沒點正事。
沈卿想了想,語調嬌俏,提著裙子要起身:“我來看看。”
尚靈想要拉她,側眼瞟到屏風前的季言禮,不知道想到什么,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把手收了回來,隨后索性起身跟了上去。
沈卿幾步走到桌前,撫了裙子坐下來。
她打眼掃了下,一桌六七個人,除了林家的兩個兄弟外,還有季裴兩家的小輩。
視線收回來時,她突然側頭,壓了聲音問正在洗牌的林洋:“季家那哥哥不來嗎?”
被問話的林洋一愣,沒反應過來:“誰?”
不怪林洋沒有反應過來,實在是季言禮平常不愛參加這些活動。
一旁的尚靈看了眼沈卿,笑著把話題引到自己這邊:“季言禮,我父親交代我問他點事。”
林洋這人沒腦子又愛看熱鬧。
他跟季言禮關系算好的,此時把嘴上叼著的煙拿下來,揚聲喊坐在屏風旁的人:“言哥來嗎?”
沙發上的人抬了頭。
林家老爺子嫌家里這些晚輩一代代傳下來越來越沒文化,早先時候把家里的珍藏一部分古書搬到了這茶莊。
沈卿眼神好,注意到攤在季言禮腿上的是半個小時前自己翻的那本。
很薄的冊子,已經泛了黃,是李煜的詩。
男人清瘦的手撥在書頁上,高挺的鼻骨上架著的無框眼鏡讓他看起來有種冷淡的疏離感。
也奇怪,他明明是笑著的,卻讓你覺得這笑斯文又淡漠。
他看了林洋一眼,低頭再次翻動書頁時,淡聲問了句:“玩什么?”
林洋把煙掐了丟進腳邊的垃圾桶,瞇眼笑:“你先來,來了再說。”
沈卿看到兩人的動作,側頭問尚靈:“他不吸煙?”
尚靈掃了眼身邊,回道:“可能是在室內。”
說罷,尚靈又皺眉看沈卿:“季家這個,雖說沒什么花邊新聞,但總覺得不像安分的,你要不還是別惹他。”
沈卿望向不遠處。
礙著林家長輩的面子,這屋子里的人大多喝得都是茶,連林洋這樣的都憋著沒敢喝什么。
只有季言禮,面前的茶幾上放了巴掌大的褐色壇瓶,看樣子是淮洲當地的一家私釀。
沈卿好笑,雖說這人行為舉止是隨意了些,但只憑喝點酒就說人家不安分,尚靈這就屬于瞎“扣帽子”了。
尚靈對沈卿的話表示不贊同,比了個手勢:“你再看他那臉,是能安分的嗎?”
沈卿“唔”了一聲,再次把目光投過去。
隨后——不得不承認,尚靈這話比剛剛那句說服力多了。
“言哥?”林洋試探著又叫了一聲。
大約是實在閑的無聊,男人這次沒拒絕,而是放了手里的書,起身走過來。
好巧不巧,整桌唯一空著的位子在沈卿左邊。
沈卿余光掃到他走過來的身影,拖著椅子往旁側坐了坐,把那個空位讓出來。
緊接著沈卿感覺到他走過來,拉開了自己身邊的椅子。
等季言禮落座,林洋手腕翻了下,垂頭一邊重新洗牌一邊道:“國王游戲都知道嗎?k牌可以指定場上的任意兩張牌做一件事情。”
當然,牌都是扣著的,k牌指定前并不知道誰拿到的是這兩張牌。
沈卿和身邊坐著的人挨得太近,抽牌時手肘不小心撞到季言禮,她不自覺地偏頭看過去。
男人襯衣最上方的兩顆扣子都沒有系,袖口微卷,挽在肘間。
光線太暗,他垂著眸的側臉隱在陰影里,讓人很難看清他的神情。
沈卿恍然間想起冷杉,沁人心脾的冷。
就在她要挪開視線時,不期然地,被她盯著的人側眸看了過來。
沈卿回神,在他微沉的眸光里極清淡地笑了下。
對方像是沒意識到她會有表情,興致缺缺地輕抬了一下眉尾。
隨后沈卿先一步挪開目光。
她手搭在膝蓋上,輕捏了一下自己的裙擺。
很認真地想,也不知道剛剛看的那一眼,有沒有讓季言禮記住她。
忽的沈卿在心底里嘆了一口氣。
到底要怎么釣人,真愁人。
礙于桌上坐著的季言禮,最開始的幾圈,拿到k牌的人都沒有提太過分的要求。
這桌上的人要么是小輩,要么是要仰仗季家聲音的人,開玩笑,哪敢惹怒這尊大佛?
但玩嗨的林洋顯然不太滿意這“不夠刺激的游戲”,再一次發牌后,他翻開手上的牌看了眼,接著一扔手上的k牌,笑嘻嘻地打算犯個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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