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常文平撓撓后腦勺,覺得自己這直不楞騰的腦筋想不出多復雜的應對辦法,于是把難題拋給常久。 “九兒,你出出主意啊,咱家就你鬼主意最多,這種時候你不動腦筋什么時候動?” 常久:. 她在這事兒上動的腦筋還少嗎?奈何張桂芳思想頑固花樣百出,她也沒招。 “你們別操心我的事了。”常文棟笑著說道:“我都拿我親媽沒辦法,你們能想出什么辦法啊,還是別浪費這個時間了。咱今天就擼串喝酒不尋思別的,開心一天是一天。” 能有這想法也不錯,至少不會為難自己。 不為難自己的常文棟去送站的時候也沒跟張桂芳說話,不過他一直幫張桂芳拿著行李,臨別還往張桂芳兜里塞了點東西。 待火車開走,她才逮著機會問常文棟往張桂芳兜里塞的什么。 常文棟小聲回她:“我給她寫了一封信,把我想跟她說的話都寫上頭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進去。” 回去的路上她給莫蘭打電話悄悄打聽張桂芳看信的反應,火車上信號十分穩定,她斷斷續續的聽莫蘭說道:“你三嬸哭了說.沒本事,一輩子也買不起你們住的那么大的房子” 常久: 張桂芳真是魔怔了。 一心就惦記著房子。 省城有一套她和石頭住的這種大房子能讓他們過來時有舒舒服服歇腳的地方就行唄,怎么還必須常家所有孩子都得有一套唄? 那要是照著張桂芳的想法,往后常家不管哪個孩子有點什么常文棟就都必須得有唄,沒有就哭就鬧,別說是常文棟她都覺得窒息。 掛斷電話她越尋思越覺得不對勁,私心里她始終不愿承認以前對她對常家所有孩子都那么好的二嬸會變成現在這樣,這里頭肯定有別的事。 正好她在大學騎行社里認識一個學心理的學姐,如今那學姐在首都的大學讀研呢,偶爾還有聯系,于是她打電話給學姐說了張桂芳的情況,詢問學姐道:“學姐,你說我二嬸她是不是心理上出什么問題了?” 學姐很謹慎的回她:“沒有見到本人做問卷很難判定,不過人的心理很脆弱的,看著很堅強的人可能會因為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崩潰,所以心理問題不容忽視。我建議你帶你二嬸去看看,沒有問題更好有問題及早干預,對她對她的家人都更好。” 好建議。 但是就算看醫生也該常文棟帶張桂芳去看,她牽頭辦這事一來張桂芳不一定聽她的,二來張桂芳要是心生抵觸說不定還會怨怪她,沒這必要。 說服張桂芳的事情交給常文棟,聯系省內心理專家的活就交給她。 她這邊都聯系好了,常文棟那邊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張桂芳又在電話里沖常文棟發火了,罵常文棟狼心狗肺竟然咒她得病,還說常文棟就是盼著她死,她這兒子生了等于白生. 想著張桂芳可能會聽莫蘭的話,于是讓莫蘭假借安撫張桂芳的名義過去勸一勸,結果也不好使,張桂芳死活都覺得她兒子是要害她,正經話一句都聽不進去。 莫蘭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早晚不是張桂芳自己瘋就是把常文棟逼瘋,于是她讓常春生單獨把常冬生叫到家里來,讓常冬生勸勸自己媳婦。 結果可倒好,常冬生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一直抱怨張桂芳不講理,讓他去勸他就找各種理由搪塞,總之就是他自己媳婦他管不了,愛咋咋地。 這可給莫蘭氣夠嗆,飯都沒讓常冬生吃就給攆走了。 “我跟你說小九,找對象嫁人就不能找你三叔這樣的,一點不擔事就會怪媳婦,毛本事沒有還挺能裝,好事都是他干的不好的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這種男的就不配有媳婦。” 電話里都聽出來莫蘭是真生氣了,話里話外是一點沒給常冬生留臉面。 “那怎么辦?我三叔就真的不管?他兒子在外頭那么難受他是一點不在乎唄?” 她也有點生常冬生的氣。 莫蘭嘆氣:“讓你爸再去說說你三叔唄,還能咋整!他們兩口子怎么過日子咱管不著,咋地也不能委屈了文棟啊。文棟真是好孩子,我沒跟你說,在省城的時候他還單獨找我嘮過一回呢,就是問他爸他媽在家咋樣,怕他們遇著啥難事不跟他說。見多了狠心的兒女不管爹媽死活,像文棟這樣不管爹媽啥樣死活都要管的真少見啊。” 常久:. 雖然是在夸常文棟,但這夸獎背后的故事實在讓人揪心,常文棟倒還不如去當個狠心的兒子呢。 兩個禮拜之后,常冬生還是那副擔不起事的狗樣子,張桂芳依舊整天怨這怨那,得虧還跟著莫蘭她們去賣拌菜能分散點注意力,要不情況肯定更糟糕。 莫蘭實在找不出別的辦法讓張桂芳消停一點干脆又給她整了個活兒。 第(2/3)頁